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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鸟笼之外
蓬莱会所,如其名,是海市精英阶层中一个近乎传说的地方。
它不对外营业,实行严格的会员推荐制,隐没在市中心一片精心打理的古园林之中,确保绝对的私密。
想要调取那里的监控,常规手段绝无可能。
林邃没有硬闯,他动用了一张埋藏己久的关系网——一位欠他大人情的前任董事,如今己在海外颐养天年,但其家族仍持有会所的部分原始股。
通过这条线,林邃以“调查商业间谍潜在活动”
为由,请求调阅特定时间段的公共区域监控录像。
这个理由足够模糊,也足够引起股东层面的重视。
等待是焦灼的。
一天后,一段经过剪辑、抹去其他无关人员画面的监控视频发到了林邃的加密邮箱。
画面显示,在陈序接到威胁电话的同一时间段,赵磐的心腹手下熊振,确实出现在了蓬莱会所顶楼的走廊。
他站在那口著名的古董报时钟附近,来回踱步,显得有些焦躁。
关键片段出现在三分十七秒。
熊振接了一个电话,他原本有些倨傲的神情瞬间变得恭敬,甚至不自觉地微微躬了躬身。
他对着电话不断点头,嘴唇翕动,看口型像是在说“是”
、“明白”
、“您放心”
之类的词语。
整个过程持续了约一分钟,然后他收起电话,匆匆离开。
林邃将这段画面反复观看了数遍,特别是熊振接电话时的微表情和肢体语言。
这种恭敬,绝非下属对上司的普通态度,更像是一种对绝对权威的敬畏。
熊振在赵磐面前,也未必会如此谦卑。
这说明,电话那头的人,地位远在熊振之上,甚至可能……也凌驾于赵磐之上。
影的初步分析也支持了这个判断:“声纹比对确认,熊振接听的这通电话,与打给陈序的威胁电话,来自同一个号码。
可以确定,指挥熊振并首接威胁陈序的,是同一个神秘女人。”
林邃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敲击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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