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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总是盛着笑意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愧疚、不安，以及一种无法忽视的、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炽热渴望。
“但是什么？”
林阅心的心悬到了嗓子眼，预感到了他即将说出的话会彻底打破平衡。
沈季乐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破釜沉舟的决然。
他向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危险的范围。
他身上干净的、带着阳光气息的皂香混合著书卷气，强势地侵入她的感官。
“……但是，”
他凝视着她，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地说，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我不想说谎。
对不起……我真的很想碰你。”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直直劈在林阅心紧绷的神经上。
她瞳孔微缩，呼吸骤停。
他说出来了！
那个让她心慌意乱、让她夜不能寐、让她极力否认的暧昧源头，被他如此直白、如此赤裸地摊开在面前！
“从……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忍不住想靠近。”
沈季乐的声音更低，更哑，像在陈述一个压抑已久的秘密，“你教我的时候，你低头看书的时候，你皱眉思考的时候……我都想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想……想碰碰你的手，想……想闻你头发上的味道。”
他脸红得厉害，眼神却执拗地锁着她，坦诚得令人心颤。
“那天在仓库……是意外。
可……可碰到你的时候，我……”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坦承自己最真实的反应，“我一点也不想放开。”
林阅心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脸颊烫得惊人。
他的话语像带着细小的钩子，勾出她心底深处那些被刻意冰封的、对温暖和触碰的渴望。
她想斥责他放肆，想叫他闭嘴，想立刻转身离开，可双脚却像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的坦诚像一团火，灼烧着她筑起的冰墙。
“我知道这不对，不应该……你是我店长，我只是实习生……我连恋爱都没谈过，根本不懂怎么做才对……”
沈季乐的声音里充满了自我厌弃的懊恼，眼神却依旧灼热，“可是……我就是忍不住。
看到你，就想靠近。
碰到你，就……就不想停下来。”
他看着她震惊到说不出话的表情，脸上那抹红晕染遍了她白皙的脖颈，像无声的邀请。
他再靠近一步，两人之间几乎没有缝隙。
他微微低下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额发和敏感的耳廓。
“对不起……我真的很想碰你。”
他重复着，这次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渴求，“……现在，也是。”
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微张开、显得有些无措的唇瓣上，停留的时间过于长久，意图昭然若揭。
林阅心脑中一片轰鸣。
理智在尖叫着危险，警告她快逃。
被背叛的记忆碎片闪过，提醒着她信任的代价。
可是……他眼里那份毫无保留的真诚，那份笨拙却滚烫的渴望，还有他此刻小心翼翼、等待着她回应的姿态，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她冰封的心脏。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那双写满了“想要她”
的眼睛，清澈又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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