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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风老祖缓缓走近，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
杨戬轻笑：“你若想说，自会说。”
黑风老祖沉默片刻，终是开口：“我曾是九幽冥君的部将。”
杨戬眉头微挑，却未显惊讶。
“你果然早已猜到。”
黑风老祖苦笑，“我本是他座下‘幽影三将’之一，后因背叛被逐出冥界，封印于北俱芦洲深处。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找破封之法。
而九幽冥君若复生，便是我脱困的最佳时机。”
“那你为何又要阻止他？”
杨戬语气不变。
“因为他已不再是当年的九幽冥君。”
黑风老祖目光幽深，“他如今只剩执念，无魂无魄，若真让他重临世间，三界将陷入永夜。
我虽为妖，却不愿看到那样的结局。”
杨戬凝视着他，良久才缓缓点头：“你心中仍有善念。”
“善念？”
黑风老祖轻笑，“或许吧。
但更准确地说，是我已厌倦了争斗。
若非如此，我也不会选择与你合作。”
杨戬不再多言，转身望向东海深处，海面已恢复平静，仿佛那场惊天动地的战斗从未发生过。
“你打算去哪里？”
他忽然问道。
“归墟已封，东海无事，我亦无牵挂。”
黑风老祖顿了顿，又道，“或许，我会去北俱芦洲，看看那里是否还有旧友。”
杨戬微微颔首：“若有需要，可来灌江口寻我。”
黑风老祖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拱手作揖：“告辞。”
话音落下，他身形化作一道黑风，消失在天际。
杨戬独自立于岛巅，良久未动。
忽听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钟声，那是归墟岛外的渔村传来的声音。
杨戬心念一动，便踏云而起，直奔渔村而去。
渔村中，一位老者正跪于庙前，口中喃喃祷告，身后站着数十名村民，皆神色惶恐。
“发生了何事？”
杨戬降下云头，缓步上前。
老者抬头，见杨戬身着青衣，眉心天眼未显，却自有一股威严，连忙跪拜：“小人不知仙师驾临，未曾远迎，还请仙师恕罪。”
杨戬扶起老者：“无需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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