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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这个人这辈子的温柔都用在这寥寥几个血亲身上了。
“多看几个，男人也好，没什么的，相信舅舅。
反正那个早该死.......先帝有的是皇子。”
沈兆言顿了顿，强行按住下语气里的轻蔑冷意，试图将自己的声音压的更柔和些继续道。
“陛下以为如何？”
在这个提问下，陆承嗣看着沈兆言愈发认真的表情，目光复杂，并不想搭腔。
比起去应付其他人，他还是继续和李贺明互相折磨好了。
起码他现在在李贺明面前不用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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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选他一个？”
见皇帝依然沉默不语，沈兆言方才将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神情也逐渐变回之前那副冷漠的模样，他低头看着陆承嗣，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
“是、的、除非他先辜负朕。”
少年的声音像是咬着牙被迫说出来般艰涩，而沈兆言的表情也随之一点点变得似笑非笑起来。
一股明锐的杀气自面前的清俊男人身上而起，陆承嗣只觉得盖住他的被子也一点点重了起来，此刻面对这样的场合，他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
“......他不能死，舅舅，你别对他下手。”
陆承嗣是实话实说，男主死了他可能也就要被迫脱离了。
如果沈兆言铁了心要对付李贺明，他可能还要派些人手去保护李贺明......按李贺明的脑回路，他真的怕前一天他派了人，下一天床上就又出现一个活生生的男主。
而落在沈兆言的耳朵里就算另一种意思，男人有些不稳的深呼吸了几口气，耳朵旁似乎响起了他本以为都是些书生白日做梦的戏言。
“他死了我就不活了！
！”
那些哭哭啼啼要嫁给书生的小姐，此刻竟是与面前面色苍白，还一副倔强、甚至还要护着对方的年轻皇帝逐渐重合了起来。
家门不幸。
他就说裴元留那孩子尽管脑子一根筋，有时候是轴了点，喜欢夸大其词了些，但不会是个说谎的。
在沈兆言的预想中，应当没有裴元留说的那样严重，而他确实也并没有尽数相信。
居然如此。
沈兆言现在倒真的是又气又好笑，他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陆承嗣，随即摆手快步的走出了紫宸殿。
“臣告退。”
他来去如风，直到彻底消失在宫中。
陆承嗣方才叹了口气，转身将被子裹得更严实些，准备就这样顺势小睡一会。
他对于他祸水东引的行为供认不讳。
但男主对现在的情况起码要负一半的责任。
自求多福吧李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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