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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打算在改革初期狠狠地咬上一口，占据到先发的有利地位，王忠磊和王忠军当然不会例外。
《大腕》就是他们在改革前下的最后一注。
下注时，他们俩兄弟自认为万事大吉；下注后，他们俩兄弟是悔不当初。
“谁能想到中间忽然蹦出来个林无攸，”
王忠磊想要骂街了，“这家伙就好似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悟空，搅得别人是天翻地覆！”
王忠军舔了舔后腮肉，品味着舌头与牙齿的剐蹭感，逐渐冷静下来。
“孙猴子再厉害也掏不出佛祖的五指山，你慌什么？”
他冷冷一嗤，“别忘了我们还有哥伦比亚影业，《大腕》能去好莱坞、能上柏林电影节，它《致命ID》可以吗？！”
“主动权仍在我们手中，别自乱阵脚。”
他意味深长道，“就算最后票房成绩差一点，咱们也有办法让它乖乖上去。”
经过哥哥一番点拨，王忠磊也冷静下来。
他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歪脑筋倒是一转就来，马上就想出一招：
“咱们可以利用哥伦比亚影业交好林无攸，当然不能真正让他接触到，不过当成掉在骡子前的那根‘胡萝卜’。”
王忠军赞同点头，“有才华的人总要我们所用。”
两人三言两语又定下对付林无攸的下一招，还待继续往深处探究，车辆却已经安然停下。
坐在驾驶位的司机提示：“两位老董，《大腕》的拍摄地到了。”
两兄弟顺序下车，又脚步匆匆往里面进。
哪怕布置好后手，他们俩也得盯着冯晓刚把《大腕》拍好。
要是电影本体特别难看，他们俩的手段未必能完整使用。
吃相可以不太好看，但决不能特别难看。
文艺圈还是要脸面的。
拍摄现场一如既往地乱乱糟糟，群演和工作人员抡着戏服到处乱晃，副导演扯着嗓子交代下场戏的走位，大小助理捧着各类矿泉水奔走。
唯独不见冯晓刚的身影。
王忠磊环顾一圈，在不远处的太阳伞下看见关梓琳，她正捧着个报纸阅读，两眼弯成月牙，红唇高高翘起，笑得那叫个美。
“看什么呢？居然将咱们的关大美女逗笑了。”
王忠磊悄然走到她背后，油腔滑调地出声调戏。
关梓琳边慢条斯理地合上报纸，边悠然自得地回答：
“冯导在后面的房门上休息，两位请自便。”
王忠磊挑眉：“我可没说是来找冯导的。”
“那您是来找我的喽？”
关梓琳轻嗤声，报纸卷成棍态在手掌间晃荡。
大家都是场面人，自然看得出这是个明晃晃的拒绝。
王忠磊轻啧声，转身跟王忠军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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