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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这样。
见她不说话，扶苏以为被吓到了，转着眼睛道：“姑娘不必伤心，云衲仙尊本就无收徒的打算，就算姑娘灵力充沛，根骨上乘，也不一定会收。”
且此人行踪不定，这么多年，连他都未见过其面容，她这一来，能不能撞上还不一定。
沈骄骄依旧不答，蹙眉思索。
……思考自己是死是活。
重来一世，若让她当即寻死，太为难她了。
她向来不是服输的人，不然早在幼年，便将自己活活淹死，魂归大地了。
可若想不死，便必须拜尘竹舟为师。
她咬字道：“不一定收?而不是不会收?”
沈骄骄继续：“若我灵力根骨皆数一数二，他便有可能会收了吗？”
扶苏愕然闭口，眉头又紧紧锁了起来。
一陌生嗓音从高台传来：
“回去罢。”
此音如玉石相击，持三分矜贵，宛若天神判词，清冷非常。
沈骄骄先一怔，认出此人。
整个人顿如被雷劈中一般，呆了半晌，旋即怒火从肺直烧至天灵盖。
若不是此时身无一力，怕又要像上辈子，掐着那人逼他低头。
扶苏愣了半晌，有些不确定道：“……云衲仙尊？”
上次听到此声，可是在一年前。
“嗯，是我。”
那人答道，依旧没有身影。
扶苏大喜：“仙尊！
你回来了？！
不对，你快出去，别影响仙尊休息，走走走，快走！”
说完急忙推她，纹丝不动。
啧啧啧，真是一条好狗。
沈骄骄抱臂，挑眉道：“这位小友，门我也进了，灵力也测了，如今人来了，怎的连一句话都不让我说，忙着赶我走?这便是你们静心宗的待客之道?”
仙童将她上下扫视一回，用只够两人听到的音量，哼道：“你连镜心宗最差的外门弟子都不及，还妄想和寻舟君说话？”
妄想?
山愈清舌尖划过上颚，眼睛微眯起来，睫缝中闪出微妙的光芒。
心中的嗜血感席卷而来，如海浪般将她淹没。
她手指勾起，凝出一团魔气，悄悄往扶苏身后袭去。
差点忘了，她可不是什么好人。
“扶苏。”
扶苏看了她一眼，又望向高台，不情愿道：“对不起。”
歉虽道了，但还是小声嘟囔：“实话实说而已，她的资质本来就差的像个废人……”
山愈清将魔气收回，转眼变为老老实实甚至带点柔弱的样子，道：“没关系的，仙尊。
他说的对，我不配入门，但……我还是想试试。”
扶苏冷笑，道：“装什么装?”
尘竹舟的声音微怔，片刻道：“你想拜我为师，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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