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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不是。”
陈近洲说。
nbsp;nbsp;nbsp;nbsp;方远默：“什么？”
nbsp;nbsp;nbsp;nbsp;“不是因为自残才熟练。”
nbsp;nbsp;nbsp;nbsp;“那是为什么？”
nbsp;nbsp;nbsp;nbsp;“我去洗澡。”
陈近洲丢掉棉签，不答他的问题，“一起吗？”
nbsp;nbsp;nbsp;nbsp;方远默收收浴袍领：“我洗过了。”
nbsp;nbsp;nbsp;nbsp;等浴室传来水声，方远默熄了灯，躺进床里侧。
大床房是专门定的，紧张得心潮澎湃。
nbsp;nbsp;nbsp;nbsp;水声渐停，陈近洲摸黑出来。
nbsp;nbsp;nbsp;nbsp;看轮廓，他上半身赤.裸，只在腰部缠了条浴巾，逐渐向床边靠近。
nbsp;nbsp;nbsp;nbsp;方远默蜷进被子里，不敢睁眼，只能用耳朵感觉。
nbsp;nbsp;nbsp;nbsp;陈近洲解开浴巾，撩被子躺进来。
nbsp;nbsp;nbsp;nbsp;方远默背对他，能感受到热气。
他仍闭着眼，蜷缩脚趾。
nbsp;nbsp;nbsp;nbsp;陈近洲打破安静：“打算装睡多久？”
nbsp;nbsp;nbsp;nbsp;紧张的极限是放松，方远默翻了个身，额头贴到陈近洲肩膀。
nbsp;nbsp;nbsp;nbsp;好几百块钱一晚上，不能再浪费了。
nbsp;nbsp;nbsp;nbsp;有温度的皮肤能带来安全感，方远默用额头蹭了蹭：“我的水平是不是特差劲。”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这么想？”
nbsp;nbsp;nbsp;nbsp;方远默偷偷摸他胳膊：“你好像没有很喜欢。”
nbsp;nbsp;nbsp;nbsp;“没有。”
陈近洲转身，握住了缠着纱布的手，“很喜欢。”
nbsp;nbsp;nbsp;nbsp;“那怎么还……这样？”
nbsp;nbsp;nbsp;nbsp;“是我个人的问题。”
nbsp;nbsp;nbsp;nbsp;方远默：“从小就这样了吗？”
nbsp;nbsp;nbsp;nbsp;陈近洲：“不是。”
nbsp;nbsp;nbsp;nbsp;“从什么开始的？”
nbsp;nbsp;nbsp;nbsp;“你呢？”
陈近洲在没缠纱布的区域轻咬了一口，“从小就这样了吗？”
nbsp;nbsp;nbsp;nbsp;方远默意识到又越界了：“对不起。”
nbsp;nbsp;nbsp;nbsp;“没关系。”
nbsp;nbsp;nbsp;nbsp;无人开口的夜晚霎时安静，等陈近洲的呼吸变得沉稳，方远默缓缓睁开眼睛。
nbsp;nbsp;nbsp;nbsp;男人平躺在身边，脖子上挂着十字架吊坠，是用来割手腕的那条。
nbsp;nbsp;nbsp;nbsp;他不是总戴着，前两次都没有。
nbsp;nbsp;nbsp;nbsp;“又想什么呢？”
陈近洲突然开口。
nbsp;nbsp;nbsp;nbsp;方远默：“……”
nbsp;nbsp;nbsp;nbsp;闭着眼怎么还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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