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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不敢在他面前展示脆弱。
以前，只要她喊疼，只要她哭，他便越发想要凌辱她、占有她。
沈卿岁只会违心地说“不疼”
、“没事”
。
霍斯景不戳破，怕她再度惊慌失措。
怀里的人撑着身子，竭力不让自己的重量压在霍斯景身上。
可她哪来力气？霍斯景何等敏锐，察觉到她的疏离，悄悄地把人往身边摁了摁。
和沈卿岁紧靠的时候，他才真切地感受到她的体温、她的真实、她的美好。
重来一世，竟是真的。
“以后你就住这，”
他环抱着沈卿岁，近乎贪婪地闻嗅她的秀发，“等伤养好了，你若是不想在金宸殿住，就去盛萃宫。
“陛下，这不合规矩……”
盛萃宫哪是她配住得宫殿。
她想都没想，本能地要拒绝。
“在宫里，我就是规矩。”
霍斯景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
沈卿岁不敢抬头，他便摩挲她的脸颊。
之前的冰敷有了效果，沈卿岁的脸没那么肿了。
他掀起她的裙摆，将她的小腿塞进被褥，只露青紫的膝盖在外头。
“揉揉。”
沈卿岁受宠若惊地看着九五至尊捧着她的膝盖，轻轻地、缓缓地揉，仿佛手下是何处易碎的珍宝。
她不明白霍斯景这样做是为什么。
若是想让后妃们肆意磋磨她，他大可不必付出这么多。
正胡思乱想着，霍斯景试探着问：“方才是不是没吃饱？我让厨房炖了汤来，喝一口？”
他时刻防备着沈卿岁会再度失控。
这一次，她没有无措，只是紧张地准备应对接下来无规律可寻的“折磨”
。
鸡汤的芬郁令她胃口大开。
沈卿岁眼睛都不眨地盯着装满鸡汤的瓦盅，情不自禁地吞口水，看霍斯景将几勺鸡汤盛进单独的小碗里，在添了勺软烂的鸡肉。
食物被递到她嘴边。
沈卿岁舍不得挪开眼，在霍斯景的诱哄下犹犹豫豫地张开嘴。
她嘴里有伤，缓慢地咀嚼剔骨的鸡肉，想让食物的味道在嘴里多停留一会儿，也许之后再吃不到了。
“好吃吗？”
霍斯景是按照上一世她爱吃的让御膳房做的药膳鸡汤。
想起来，上一世沈卿岁也没明确表示过自己喜欢什么。
霍斯景靠观察，记下她爱吃肉类，桌上只要有荤腥，她碰也不会碰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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