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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村民们看到他的瞬间，脸上的表情比见鬼还要惊恐。
“眼睛！
他的眼睛！”
“是妖瞳！
不祥之兆啊！”
“滚出去！
怪物！”
“快！
把他赶走！
会带来灾祸的！”
未知的恐惧变成愤怒和敌意。
锄头、木棍、石块，毫不留情地向他招呼过来。
村民们眼中的憎恶和恐惧，让江无涯心底发寒，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慢一步，真的会被活活打死。
趁着村民还在慌乱中，他顺手抓过一户人家门外晾晒的斗笠和蓑衣，遮住那双被视为不详的异色瞳孔。
他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走着，饿了就趁夜色偷些田里的作物，或是别人晾晒的干粮，渴了就喝溪水，不敢与人接触。
而那个纸人，依旧如影随形。
从最初的百米开外，到现在的不足十米。
它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
“呵…呵呵…”
江无涯带着一丝绝望的笑意看向小女孩，“你问我为什么不怕你？”
“嗯？”
小女孩的脖子滑腻地擦过江无涯的肩膀，冰凉的触感让他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看，门口。”
江无涯抬了抬下巴，声音干涩。
小女孩疑惑地转过头。
只见破庙门口，不知何时静静地站着一个纸扎的童子。
惨白的脸，鲜红的嘴，空洞的眼睛。
直勾勾地，盯着庙内。
原本嘈杂的雨声似乎都安静了一瞬，破庙里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死寂。
“嗤……”
几秒后，小女孩突然发出古怪刺耳的笑声，她盯着门口的纸人，笑得前仰后合，脖子疯狂摆动。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怪不得你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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