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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朦胧。
谢时把不高兴的鬼抱在怀里，盖上薄被。
轻缓的吐息在纪岁苍白的后颈麻麻的，纪岁撑着身子不去看谢时。
谢时终究还是没有同意纪岁的话。
两人用手互助一番，鬼用的后头，谢时刚洗完手，那鬼还是不高兴。
鬼的脚趾抖了抖，腰细得不可思议。
“你就是嫌弃我。”
“没有。”
谢时把鬼抱过来，按在自己的胸口。
谢时率先闭上眼睛，得亏了他高中学习的好习惯，秒睡。
纪岁扭头想要挣脱开禁锢，又怕吵醒谢时，乖乖的不动。
小心地用冰冷的手触碰他，见自己身体的温度没有给谢时造成困扰，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想要牵着谢时的手，又想到谢时的手做过什么，纪岁身上燥热，耳垂在月色下晶莹透亮。
清晨的包子铺冒着热气，这处地方的包子铺从小就在这开，谢时没出国前，每天早上就要来吃一笼包子。
“来了，热气腾腾的包子！”
谢时一口咬在包子上。
没味。
他张开口放下包子，又去拿了一个包子也没味。
谢时低垂着眼眸，也没去碰碟子里的其他包子，把手边的豆浆抿了一口。
纪岁莫名就觉得是自己做错了，心虚。
碟子移动了位置戳了戳谢时的胳膊肘，纪岁说：“剩下的我没吃。”
“还吃吗，我可以再点。”
谢时问。
“不了，我已经吃了一碟。”
纪岁心想就喜欢吃他碟子里的。
“老板结账。”
谢时走在路上有一个无形的手勾住他。
他垂眸主动牵住了那只冰冷的手。
“正好消消热。”
他说。
纪岁睫毛颤动，唇角上翘。
撑着的黑伞在清晨里格格不入，谢时神态自若，融入芸芸众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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