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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前，他看见李卿卿站在楼梯口，神情犹豫。
“有事？”
他停下脚步。
“我......能进去坐一会吗？”
陈然没说话，推门进屋，等她跟了进来才拉上门。
她看着这间昏暗的杂物间，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每天就坐这儿？”
“嗯！”
“你在家里就没有个像样的书房？”
“有。
给王枫了！”
“......”
她喉咙发紧：“我没想过......他会做出这种事！”
“他一直在做！”
“我以为你只是不喜欢他！”
“不是不喜欢，是知道他值不值得信！”
李卿卿站在桌边，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本陈旧的笔记本，问：“你一直在写这个？”
“记录而已！”
“你写得很细！”
“怕忘了！”
陈然语气平静。
“你为什么......还留在李家？”
她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声音里带着一点颤。
陈然没抬头，淡淡地说：“我答应过你父亲！”
“可他现在根本不在乎你！”
“他说过，‘帮卿卿站稳集团，别让她倒了’，这句话还没过期！”
李卿卿喉头一紧，眼眶泛红。
她突然说不出话，只是盯着陈然的脸，仿佛想从他眼里找出点什么温度。
可陈然眼神太平静了，平静得像石头，一动不动，也没有情绪。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
“你早点休息！”
她怔了怔，点点头。
“嗯......你也早点睡！”
走到门口，她忽然回头，看着他还坐在灯下摊着笔记的样子，眼眶又红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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