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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再三后，她像只老实闭塞的河蚌，被逼着吐露了心声：“......你把明尧的未婚妻送到我家，不就是想看见这一幕吗？”
虽然不知道封家过往的恩怨，但她又不是傻子，看不出封衍对明尧的恶意吗？
这股恶意甚至带着迁怒。
迁怒到了她的身上。
“明尧没有积分，想要安置他的未婚妻，就只能我来。”
“我以为——”
乔俏小心翼翼地窥探着封衍，后者神色莫辨。
“你以为什么？”
“我以为......这是你故意给我的惩罚。”
说出这话时，乔俏垂眸不敢看他，鸦羽一般的睫毛不安地颤动了几下。
“呵。”
封衍被气笑了。
他气得太阳穴发胀，心底的怒气散不开，便烧了出来。
“你这是在怨我吗？”
“封明尧是个废物，你舍不得追究，于是怨上了我？”
两句轻飘飘的反问，一下子攻守转换。
乔俏被问得吓了一跳。
她有吗？
她有把怨气迁怒在封衍身上吗？
她好像真的有一点点......因为他做就做了，却还要坐在她的面前，逼她承认自己的难堪......哪怕这样，迁怒别人还是不对的。
封衍将一切尽收眼底。
真老实啊。
反问几句就慌了神，开始担心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却忘记了难堪的处境本就是他人一手造就。
罪魁祸首恶劣地勾起唇角：“你不用反思自己，我就是故意的。”
乔俏：“！
！
！”
“总有些苍蝇没有自知之明。”
封衍意味深长道，“赶到别人的家里也不错。”
是这样吗？
乔俏张了张嘴：“可那是我的家......”
“本来就有苍蝇，还担心再多一只？”
对于自己的继弟，封衍用了最恶毒的字眼。
乔俏太懦弱了。
她只敢在心底反驳——明尧不是苍蝇。
哪怕她不说，封衍也看出了她的不赞同。
“笨死了。”
他如此嘲讽她，语气并无不同。
乔俏怔怔地望着他。
她有一双漂亮的圆润的眼，笑起来像两湾月牙，如今睁得如同月满之夜……细致无遗地打量时，一滴泪珠从左眼眶溢出，沿白皙细腻的肌肤，在封衍的眼里，犹如两倍慢速缓缓滑落，最终狠狠地砸在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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