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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颤抖着问。
“不止。”
回响的声音从她耳畔响起，“是所有曾试图反抗却被抹杀的灵魂。
他们的记忆被抽离，情感被炼化，成为维持轮回运转的燃料。
这座金字塔，就是‘情执熔炉’。”
叶天盯着那高耸入云的骨塔，双拳紧握：“我要把它炸了。”
“你可以试试。”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塔顶传来。
两人抬头，只见一名身穿银色长裙的女人缓步走下台阶。
她容貌绝美，却毫无生气，双眼如同两颗冰冷的玻璃珠。
她手中提着一盏灯，灯光中漂浮着无数微小的人脸，正无声呐喊。
“我是第七执灯者，代号‘净言’。”
女人道，“你们毁掉了议会，但系统仍在运行。
我是最后的维护者，负责清理残局，包括你们。”
“又是你们这套逻辑至上的玩意儿？”
叶天冷笑，“你们真的相信，没有痛苦的世界就是美好的？”
“痛苦带来混乱，混乱导致毁灭。”
净言平静地说，“我们只是在阻止人类自我灭亡。
你们所谓的‘自由意志’，不过是原始本能的噪音。
而我们将用秩序取而代之。”
“那你告诉我??”
叶天突然拔出腰间匕首，划破手掌，鲜血滴落于地，“为什么我的血是热的？为什么我的心跳会因她加快？为什么我宁愿承受万劫不复，也不愿忘记她的笑容？这些，也能用‘噪音’解释吗？”
净言瞳孔微缩，似乎第一次出现情绪波动。
林婉上前一步：“我不是什么觉醒者，也不是什么命运关键。
我只是一个普通女孩，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等了三年，哭了三年，也恨过命运。
但现在我知道，正是这些眼泪和等待，让我确信??我是真实的。”
她说完，猛然抽出银刀，一刀刺入自己左肩！
鲜血喷涌而出，却并未落地，而是悬浮空中，凝成一朵半透明的雪莲。
花瓣缓缓展开，散发出柔和金光，照耀整个洞穴。
“你疯了吗？！”
叶天惊呼。
“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林婉咬牙笑着，“只要我们在一块，现实就不会消失。
现在，换我来说一遍??**只要你还在，我就敢去任何地方，哪怕前方是地狱。
**”
金光扩散，触及骨塔瞬间，无数骸骨发出共鸣，竟开始震动、崩解！
那些被囚禁的脸孔一个个睁开眼，齐声低语：
“我们要回家……”
“放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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