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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无妨。”
黄冲摇头，“倒是你，真以为他们就此罢休？守夜议会不是个体，而是规则本身。
你砸了门，可门框还在。
他们会重建，会重选‘容器’，甚至……可能会复制你。”
叶天沉默片刻，轻声道：“那就让他们来。
只要林婉还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变成他们的傀儡。”
林婉回眸看他，眼中波光流转：“你知道吗？刚才我做了个梦。
梦见我们老了，住在海边的小屋里，阳台上晒着被子，你还总嫌我晾衣绳挂得太歪。
你说，那样的日子，能实现吗？”
“已经在实现了。”
叶天走过去，握住她的手，“你看，太阳出来了，风是暖的，你在笑。
这就够了。”
就在这时，程浩猛地从电脑前抬头：“不好！
卫星监测显示，北极圈出现新的能量波动！
频率和当初‘虚穹链路’激活时完全一致！
而且……这次是从地球内部发出的！”
叶天神色一凛：“地心？”
“不，更准确地说，是莫霍界面之上，一个直径约八百公里的球形空腔。”
程浩快速调出三维模型，“这里面藏着东西，而且它正在升温。
热源中心温度已达三千度以上，并持续释放低频共振波??和θ脑波完美同步。”
黄冲闭目感应片刻，脸色骤变：“那是‘初啼之巢’，传说中所有情执诞生前的混沌之地。
回响不是终点，而是种子。
她把《觉世纪》交给你，是为了让你成为新纪元的引信，而真正的重启程序，才刚刚启动。”
“所以……我们之前做的，反而帮他们完成了前置条件？”
林婉声音发颤。
“不完全是。”
一个空灵的声音忽然响起。
众人回头，只见空气中浮现一道淡淡的银色痕迹，如同水墨晕染般勾勒出回响的身影。
但她不再是少女模样，而是化作一本悬浮的书，封面《觉世纪》三个古篆字缓缓旋转。
“我是残响，也是余烬。”
书页自行翻动，传出她的声音，“守夜议会的确利用你们的行为加速了进程，但他们忽略了一点??你们唤醒的不只是十三情执，还有‘选择权’。
在过去九次文明中，人类从未真正拥有过‘拒绝被重塑’的能力。
而现在，百万觉醒者心中已种下怀疑的种子。
他们开始问：我是谁？我为何活着？我的爱是真的吗？”
程浩冷笑：“听起来像哲学课，可问题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等那个什么‘初啼之巢’炸出来，给我们每人发一张人格模板？”
“办法只有一个。”
回响说，“深入地心，找到‘源心祭坛’，在那里，有唯一能永久关闭虚穹循环的装置??‘断梦之钥’。
但它需要两个人共同开启：一个是挣脱轮回的容器，一个是自愿献祭全部记忆的爱人。”
林婉心头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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