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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那天晚上，我其实去找陈林了。
我们俩为她以前男朋友的事大吵了一架，她一气之下，把烟灰缸冲我丢了过来。”
“所以你头上的伤是这样来的？”
许昭阳问。
胡杰点点头。
“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很生气，说她根本不爱我，她就说不爱又怎样，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有本事同归于尽啊！
我当时气急败坏，就……”
“你就掐住了她？”
“嗯，我当时脑袋一热，见自己流那么多血，就没想那么多，直接掐住了她。
我没想到她居然不反抗，然后她就晕了过去。”
“你怎么知道她晕了过去不是死了？”
张芷沐追问。
“我当时吓傻了，看她倒下，以为她死了，就伸手过去探她的鼻呼，有呼吸的，她当时真没死。”
“你发现她没死，那你就直接下黑手，把她闷死对不对？”
许昭阳指着他问。
“我没有！
我把她抱到了床上，摸了摸她有呼吸，也有脉搏。
以前我们也这样吵过，她有中度抑郁症，有时候自己都会晕倒，所以我没有当一回事，怕她一会醒来看见我，又会情绪失控。
所以我选择了离开。
但我真的没有杀人……”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但却充满了坚定。
“你开始不是说整晚都在家？现在又承认掐晕了陈林？你的谎言前后矛盾啊！”
张芷沐冷笑道。
“我……我一开始是撒谎了，我怕……”
胡杰突然间变得支支吾吾。
“怕你借高利贷的钱贩毒的事被我们知道吧！”
这时候，黄昊从门外走进来，往桌上放了一叠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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