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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辛一直没睡，陈可诚走后他就侧躺着，目光停在门口方向。
病房门有块模糊的玻璃，只能看到从门外经过的人影。
不知过了多久，温辛眼睛有些睁不开了，他揉揉眼睛，想，这么久都没回来，陈可诚去做什么了？他是不是又要丢下我了。
孩子…也不要了吗？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不想要这个孩子的，可一想到陈可诚不要他，也不要这个孩子，心里就很痛。
温辛眼睛发酸，脸埋进被子里。
小腹和下面忽然一阵疼痛，温辛感觉到一股温热流淌出来。
温辛摸索着按开灯，掀开被子，床上湿了一大片。
他失禁了。
温辛光着脚，脸上淌满眼泪，按开房间顶灯。
顶灯一下子将整个房间照亮。
温辛看清楚自己湿透了的裤子。
病房里透着股难闻气味。
温辛肩膀大幅度抖动着，微微张嘴大口呼吸。
不能让Ian看到，不能……要收拾，要收拾好……
温辛快步走到床前，脚滑了一下，跌在地上。
下面又淌出一股热流。
好脏。
脏死了。
温辛将自己洗干净后，他一边慌乱地收拾床上的狼藉，一边时不时看向门口，脏掉的被子和床单他堆到洗手间里，好在下面垫了隔尿垫，没有染到床褥。
他洗了许多遍的手，拿着新的床单换上。
刚换好，温辛瞳孔陡然一紧，他看到陈可诚模糊的身影走近。
他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门口靠墙的位置，留下半边身体的剪影。
不知道陈可诚什么时候会进来，温辛匆忙收拾好一切，又喷了些放在房间的空气清新剂，钻进被子里。
陈可诚打开门按灭了灯，但他人没有进来，关上门走了。
温辛咬着手掉眼泪。
他一定闻到了。
-
陈可诚回去后，先是看了眼温辛，坐到房间沙发上打开笔电，将亮度调到最低，戴着耳机，打开存放录音笔录音的文件夹，找到和温辛在便利店那天的录音。
“老婆。”
“别这样叫我。”
“叫一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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