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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
他猛地掐断这个荒谬的念头，却见陆何言忽然抬眼望来，那双总是清亮的眸子敛了笑，在此刻显出些错愕，不知道有没有看穿他的未竟之语。
贺照野的手指在瓷器边轻轻一敲，发出清脆的声响。
"
原来如此。
"
他淡淡道，视线在两人之间扫过。
应喻尘顿了顿，重新看向陆何言，语气不容拒绝：“你跟我去取。”
这一次，贺照野没再阻拦。
陆何言眨了眨眼，似乎察觉到他情绪不对，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站起身对他笑了笑：“你先吃，面凉了就不好吃了。”
贺照野淡淡“嗯”
了一声，目光却扫向应喻尘，两人视线在空中短暂交锋，又各自移开。
应喻尘转身就走，陆何言快步跟上：“是我的错，先前一忙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应喻尘脚步一顿，侧头看他，夜色中眸色深沉：“忘了？”
他低笑一声，声音却冷，“一把剑而已，锦绣阁最不缺的就是神兵利器。”
“……”
刚才还恨不得让他立刻归还，现在一脸不屑是什么毛病……
在情敌面前大肆炫耀财力，会让这人有满足感吗？陆何言思索片刻，深以为然。
毕竟方才当着心上人的面，还有所收敛，现在反倒没什么顾忌了。
陆何言正想再说什么，却见应喻尘已大步向前，背影透着几分说不出的烦躁。
好在陆何言住的院子不算远，很快就将裁云剑物归原主。
应喻尘一手提着长剑，突然道：“你今日使出的剑招，倒是有几分应家的剑式。”
这是自然的，陆何言没吭声，他就是学着应喻尘的招式和他对招。
总不能堂而皇之地使用魔教的功法吧……
应喻尘继续道：“你若是对我的剑诀感兴趣，大可以来问我，也好过偷师偷成四不像。”
他能看出来陆何言在刻意藏拙，不愿意暴露自己的真正水平，人之常情，没什么好责怪的。
陆何言想学，他也不会吝啬指导，武学之上，本不该有太多门槛禁锢。
真正让他惊讶的，是陆何言学习和模仿能力，能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学到对手招式的七层，陆何言的武功绝对不在他之下。
应喻尘继续道：“三月初，鸣玉山庄有一场论道会，届时武林群贤毕至，你若是感兴趣，也可以参加。”
陆何言眼眸微动。
这场论道会算是一个重要节点。
论道会每五年一次，算是武林大会，年轻弟子间互相切磋，三教九流，来往之人众多，魔教的人乘机混入其中，还险些让“陆何言”
卧底的身份暴露。
因为陆何言的表现，也是这次过后，延奂开始怀疑他的忠心。
陆何言记得，应喻尘似乎就是那次论道会的魁首。
陆何言若有所思，还是点点头：“多谢，容我考虑一二。”
前后没耽搁多久，陆何言正想折回书房，应喻尘却在他身后阴魂不散地再次叫住了他。
“应公子还有事？”
该不会要乘机揍他一顿，警告他离贺照野远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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