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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轻微地挣动了一下◎
陆何言闻言一愣，手中动作僵了片刻，抬眸望向沙发后少年那张俊朗却面无表情的脸庞。
陆殊的眼睛很漂亮，向来带着一点横冲直撞的不羁，但此刻却是一片漆黑，定定的看着他。
陆何言的嘴角微抽，他觉得这个世界真是玄幻，他努力纠缠沈亭风那么久，结果陆殊还跑来问他这样显而易见的问题。
不过也有可能是在试探自己，看他是不是真对沈亭风有不正经的心思。
视线穿透过镜片，陆殊的眼神带着几分疑惑和探究，像是想从陆何言的脸上找出答案。
空气有片刻的凝固，陆何言拧着眉，脱口而出：“问这个做什么。
我的取向，似乎和你没关系吧？”
陆殊在他面前虽然顽劣，但却大致有个底线，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更何况现在这样的场合，陆殊问出这种话，让他很难不往歪处去想。
听了陆何言的反问，陆殊略一点头，居然就这么揭了过去：“行，我知道了。”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含糊其辞地回答反而更能说明问题。
陆殊扬手把书包从后面扔到陆何言身边，慢悠悠坐到另一侧。
陆何言看他一通动作，深感莫名其妙，总觉得按这人的性格，应该还有后招。
果不其然，陆殊手肘撑在膝盖上，身子微微前倾：“第二个问题。”
哪那么多问题。
陆何言电脑一合，就要起身离开。
身后陆殊随之提高音量：“陆何言，你有没有谈过恋爱？”
陆何言脚步一顿，转身看向陆殊，他的目光很平静，仿佛一切都在静静注视着陆殊，可是又好像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都说仰视别人时，气势总不可避免低一头，但陆殊不同，哪怕是对上这样冷漠的眼神也一如既往的不可一世。
“怎么了，这个也回答不了？你在谈判桌上也能这样沉默吗？陆、总？”
陆何言微不可查地蹙眉，但声调仍旧淡淡的，仿佛在回应一个胡搅蛮缠的孩子一般：“没有。”
陆殊又追加一句：“真没谈过？”
陆何言的脸色终于彻底沉下来，眼神带着些许疲惫，语气也不善：“陆殊，别太过分，这么在意我有没有恋爱经历会让你得到什么好处？过年时能多收份压岁钱？”
陆殊轻笑了两声，站起来走到陆何言跟前：“没什么，只是担心你单身太久了，神智不清做些不好的事情。”
这人前些天还把他当空气，今天却像吃了炮仗一样，态度变化之快，实在是令人咂舌。
陆何言“哦”
了一声：“那你确实要担心一下，跟你这种人相处久了任谁都受不了。”
停顿片刻，陆何言讥讽一笑：“谁让我是你哥呢。
陆殊，你真该感谢你身上流着和我一样的血，否则就冲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我绝对不会轻饶你。”
陆何言说完，也不管陆殊什么反应，扭头就走，连一个字都懒得再搭理。
陆殊看着陆何言离去的背影，嘴角弧度一点点压了下来，眸色渐深，看不见一丝笑意。
他刚才说的话，并不完全是在试探陆何言，他自己也想弄清楚陆何言对沈亭风究竟是什么心思。
陆何言对沈亭风怎么看都不像是对晚辈的欣赏，对沈亭风流露的感情反而更像是……喜欢。
但这个念头刚浮现，便被陆殊强行压制住，这个猜测太过荒谬，陆何言大沈亭风那么多，怎么可能会喜欢上沈亭风。
……万一呢？
他从来没见过陆何言对谁如此温柔，不是流于表面的礼貌和敷衍，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亲近，这是他从未见过的陆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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