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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看了看，果然没见到陆殊，陆何言问佣人：“陆殊起床了没有，他今天要去学校。”
陆家这两兄弟关系并不亲近，作息时间完全错开，平日陆何言根本不会问关于陆殊的任何事情，像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何姨明显愣了一下，回答：“二少爷已经出门去学校了。”
陆何言眨了下干涩的眼，语气疲惫，一晚上没睡好：“这么早，他几点出门？是司机送他过去的吗？”
就怕陆殊再逃课，错过了和沈亭风在学校的故事剧情，到时候情节一乱，他再怎么花样百出也拉不回来。
“是的，五点半就起床了，下楼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吃完早餐就坐车走了。”
听完何移的话，陆何言再次按了按眉心，他还以为以陆殊的性格，今天能去学校就算给他面子，没想到还挺守规矩。
不过这大早上的，逃也似的出门，好像在躲着他似的。
……也有可能是单纯的不想见他？
陆何言慢条斯理地用完早餐，苦中作乐地想。
***
教室喧闹声不断，陶峥进门时看见座位上呆坐的陆殊时还以为自己出了幻觉。
“怎么了陆殊，今天舍得来上课了？”
他慢悠悠走过去，拖过椅子反坐在上面，手指敲了敲陆殊的课桌：“回神，想什么这么入神，有喜欢的人了？”
陆殊眼珠动了一下，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面色不算好看，甚至有些阴沉：“少胡说。”
陶峥不甚在意这人的态度，他和陆殊家世相当，小学时就是经常互殴的铁哥们，发小之间开开玩笑无伤大雅，反倒是被陆殊的脸色吓了一跳。
陆殊眼下卧着明显的青黑，模样活像是彻夜不眠熬了通宵，现在还冷着张脸，看谁都嗖嗖的像甩眼刀。
“昨晚熬夜打游戏了还是做贼了，我的乖乖，这眼圈黑的……”
陶峥啧啧称奇，一边感慨一边要捧住他的脸打算仔细观察一下，羡慕不已。
陶峥知道陆殊和他哥住在一起，不同于他家的规矩繁多，陆何言平日只把人当空气，完全不管陆殊成天都在干啥，自然也不会管陆殊有没有熬夜这种事。
听他提起昨天晚上，陆殊的表情闪过一丝不自然，挥手打掉陶峥的手爪子：“没什么——行了，我眯会儿，别找我说话，”
话是这么说，脑袋迈进臂弯里确是毫无睡意，脑海中属于某个人的声音不知何时又飘了出来。
声线不同于以往的清润平和，沙哑，带了点克制。
陆殊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
昨晚魂不守舍地回了卧室，之后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陆何言引人遐想的喘息声。
陆殊昨夜差点儿要推开陆何言的房间，如果撞破了陆何言的好事，不知道脸上会露出什么表情，羞耻、仓皇，还是愣住后强装镇定地赶他出去？
但是心底却又隐约有个声音在劝阻自己，让他理智一点。
那声音让他想入非非，心脏怦怦乱跳，连耳根都烫得厉害，直到后半夜他才迷迷糊糊睡着。
仿佛在蛊惑着他，让他控制不住自己。
陆殊抹了把脸，深觉自己肯定是魔怔了，心里竟然对着陆何言想了半宿。
周围吵吵闹闹的，还没上课，聊天吃早餐做什么的都有，陆殊趴桌子上静了片刻，抬头狠狠搓了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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