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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端详了一下，终于停手放下石像，擦汗，暂且歇息。
接下来，就是细刻鸟翼了。
他边喝水边想道。
定了定神，他再次一刀凿下——
歪了。
原先欲刻的羽毛纹理，稍稍歪至一边。
他只得刮去那条纹理，准备重刻，不料下手重了，刮出一个坑洼，只得再往下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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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于是越刮越薄。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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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得重来。
他弃那刻到一半的石像，又选了一石，重头开始。
这次雕刻得甚为顺手，花了一个月，把神像之身、头仔细雕出。
待雕出神像双眼后，他又停下仔细端详一番，忽地长长叹气，颓然放下刻刀：“不对，不符我心中所想——”
——我心里所构思之神像，应更传神达意，且任谁一见，都会心甘情愿地对它膜拜！
然而，方才雕出之双眼，仍嫌呆板失神。
唉。
他又作修改，试图将双眼雕得灵动些。
然而，越改越感觉不对，再刮再改，再改再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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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头部足足刮去一半，他才罢手。
左右仔细一看，他只能摇摇头，再次叹气；此尊石像，只能作废弃之。
他再挑了一石，又重头开始凿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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