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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再想拍第二张的时候，相机里已经没有胶卷了，只能等开春暖和了再说。
拿到唯一的一张照片，司锦年看也不看，就着急忙慌的催司循回房里。
那时的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会是他们仅有的一次合拍。
他以为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但命运弄人，抗黾战争爆发后，司循为了保他一命，卖掉了所有的家产。
仍是这样的大雪天，可他身无分文，只能勉强栖身于破败的庙宇之中，彼时的他连顿饭都吃不起，更别提购买昂贵的西药来维持生命了。
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就是这张仅存的的合照。
欺骗
那日之后，司锦年开始背着司循偷偷到医院上班，他每天九点到办公室，中午十一点再开车回家跟司循吃饭，哄他午睡后，下午两点到门诊，没有手术或不出外诊的情况下，大概五点左右就可以准时下班。
刚开始还好，司循身体状况不佳，能安稳睡个小半天。
可随着天气渐渐转暖，再如何反应迟钝，司循都察觉司锦年有事瞒着他了。
午后，他将贺伯叫到房里，嘱咐完上海商行跟津城春收的事后，偶然间想起他自己那点家事：&ldo;之前锦年不是说送赵姝去别院住了吗？你下午差人去一趟，给她拿些生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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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司家小霸王没回国之前，赵姝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她性子泼辣，知道司循心慈手软不会真拿她怎样，可惜一不小心作过了头，碰上云晓这样的冷血杀手。
没等司锦年腾出时间好好折磨一番，就神不知鬼不觉死在了云晓的刀刃之下。
彼时贺伯也不知情，提到那女人就气的胡子吹起：&ldo;她过去那般无礼，三番五次害您生病，您不计前嫌，给她一口饭吃已属大恩大德，做什么还要好好养着她？&rdo;
在他生病的时候火上浇油是事实，但到底名义上还是夫妻，司循不愿把事做绝。
他疲惫的牵牵嘴角：&ldo;赵振国当街处死后，她又接连没了亲娘跟兄弟，说起来也是可怜人。
这样吧，贺伯你下午亲自去一趟，择一伶俐的丫鬟、小厮过去，钱不用多给，够日常吃穿就好。
然后顺便去趟邮局，再看看有没有黾东学校那边寄过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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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先生放心，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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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伯叹息，劝不动只能听命。
他为司循拢了拢滑在腹部的羽绒被，刚转身外走要出去办事，突然又被司循从后面叫住：&ldo;贺伯，锦年呢？你看看他在不在房里，让他过来一趟，我有事要跟他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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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伯如实回答：&ldo;中午吃过午饭，少爷他就开车出去了，应该是还没回来。
&rdo;
&ldo;他有说去哪儿了吗？&rdo;
听了贺伯的话，司循疑心更重。
本来就因低气压而犯眩晕，这下靠在床头纠结不安，连带刚服过药的胃也开始翻山倒海。
&ldo;许是去粮行了，伙计说少爷最近还挺上心的。
先生，外面天阴的很，看起来快下雨了，您刚喝过药，要不要躺下再歇一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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