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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是我惹她生气了。”
曹母脸色凝重，佯装不悦：“你这样我还怎么放心把小溪交给你。”
“对不起阿姨，下次不会了。”
顾宴绅顺着曹母的话说下去，曹溪脸色凝重。
她知道自己的情绪渐渐影响到妈妈，低着头起身，不敢让他看到自己的脸。
“我先出去，妈，你好好休息。”
顾宴绅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没吭声。
关门声响起的瞬间，曹母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明。
“她知道了？”
“总要告诉她。”
曹母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自己的病情。
医生耐不住她追问，一五一十告诉他。
顾宴绅比她知道的晚一些，他把医生臭骂了一顿。
“我本来不想告诉他。”
曹母抹了下眼睛，她知道曹父不在了，曹溪一个人，他实在放心不下。
尽管不待见顾宴绅，可除了他，自己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好好对待曹溪。
“你家里的情况......”
“阿姨，我一定对她好，你别担心。”
顾宴绅顺手帮她把被子拽上去，眼神坚定。
曹母看了他许久，勉强勾起一个嘴角。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顾宴绅说要结婚的时候她没有反对。
她快死了，能看到曹溪结婚是她的福气。
“可能要等等。”
“小溪不同意，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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