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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寰沉默地望着他。
“如果不是没时间，我就亲自去取了，保证干干净净的。”
他眉梢眼角都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试图掩饰眼底一闪而过的懊恼。
“没关系。”
梁寰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朵折下来的白玫瑰，别在了他外套的前襟上，“最好看的这朵很干净。”
厉曜低头扫了一眼那朵花，乐道：“你小子行啊，有点东西。”
“雕虫小技。”
梁寰敲了敲中控台，“开车。”
悬浮车如同离弦的箭刺向了淡蓝色的防护罩。
——
佣兵基地训练场的防护罩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悬浮车稳稳当当落在了停泊处，厉曜下车时脸色有点发白。
“你不习惯坐驾驶位？”
梁寰见状表示了一下关心。
“啊。”
厉曜靠在车门上点了根烟叼进了嘴里，眯起眼睛盯着他，“虽然刚领了证，但我丑话得说在前面。”
梁寰点头。
“那一千万浓缩币我帮你还，你通过精神力链接协助我进入机甲……”
厉曜的声音可以压低，他的情绪并不高，不知道是因为这一千万的债务，还是因为自己必须要靠其他人才能进入机甲的现实，“……待在我身边也不会有什么安生日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梁寰转身走向训练场入口：“这些你应该结婚前说。”
厉曜掐灭烟跟了上去：“现在说也不晚。”
“如果我做不到，你难道还要跟我离婚？”
梁寰轻笑。
“啧。”
厉曜有些不满地啧了一声，“今天撤销还来得及。”
“走吧，先测精神力等级。”
梁寰道。
“你确定要在训练场？”
厉曜见他直接走进了综合实战训练场，“旁边的实验室有测量仪。”
“测量仪不如实战准确——”
猝不及防的眩晕让梁寰停住了脚步，他抬头看向头顶的防护罩，皱了皱眉。
“怎么了？”
厉曜顺着他的目光抬头，没看出什么蹊跷来。
“可以选等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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