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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翟发现家里少了个人，问：“爷爷呢？”
奶奶在他们醒来前就已经吃好早餐，手里干着简单的伙计，道：“他啊，还是老样子，在家里待不住，已经先去地里头给菜浇水了。”
闻翟决定回来，当然不是为了换个地方玩手机。
这几天除了陪爷爷奶奶聊天，还帮忙干了不少农活。
他在农村生活的时间不算短，每年的寒暑假也会回来这边，择菜、翻土、喂鸡、赶鸭等等，都干得有模有样，完全看不出是个有洁癖的人。
与他截然相反的是，江听雨从降生起就没做过这些农活，可谓一窍不通。
但他不想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偷闲，尽管闻翟的爷爷奶奶都说让他将这里当成自己家，玩得开心就好，不用干什么，他依然想像闻翟那样，尽可能出一份力。
复杂的那些他一时半会做不来，就从最简单的洗菜开始，刚好爷爷早上下地时新摘了不少蔬菜，用扁担挑着装回来。
家里有专门洗菜的铁盆，奶奶按照菜量挑了一个最大的出来。
江听雨瞧见，暗叹一声，感觉那盆子的大小都可以装下他十个头。
他上前帮忙抬，说：“奶奶，我来帮你一起洗菜吧。”
奶奶怕累到他，忙说：“不用不用，小雨你坐在旁边玩就行，这菜上泥巴很多的，别一会脏了你的手。”
两位老人自己不使用智能手机，平时无聊了要么跟街坊邻里窜门唠嗑，要么就看看电视，还是反复修理用了十几年的台式老电视机。
但他们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玩手机，还是在家里接了Wi-Fi??，方便他们回来使用。
江听雨对电子产品没那么大的瘾，坚持想要帮忙：“没事的奶奶，我不怕脏，就当是给我打发时间吧，不然我一个人坐在那边也很无聊。”
奶奶只好笑呵呵地让他加入，但没让他清洗那些表面泥巴很多的菜，而是回屋又拿了一个跟洗脸盆差不多大小的铁盆。
“那小雨你先洗这些吧，我中午炒菜用。”
“好。”
爷爷足足挑了两担框子的菜回来，放下后又继续去了地里，想必还有更多。
里面并不止一种菜，除了江听雨能够认出的胡萝卜、白菜，还有另外三四种。
奶奶告诉他，这些菜分为两个作用，一部分用来自己吃和腌制，一部分则用来饲养家禽。
洗菜的地方不在室内，为了方便倒水和放置面积较大的铁盆，屋前有一块铺了水泥的大平地，右上角装着竖立的水龙头，地底下埋了水管，一路连接到家里，洗完菜的水则可以直接倒进旁边的小沟里。
过了九点钟，日头渐渐大起来。
奶奶常年待在农村，习惯了风吹日晒，这些对于她来说已经算不得什么，但对于江听雨来说就有些毒辣了，才十五分钟，一张白净的脸蛋就晒得红扑扑的。
奶奶扭头时瞧见，生怕他累着或是中暑，喊他快些进屋休息，剩下的让她来就行。
可江听雨不想半道放弃，就像和祁萧他们一起去爬山时那样，他感到累是真的，但一件事要是开始了，他想努力完成到最后。
奶奶发现他也是个执拗的性子，停下活，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进屋帮他找了一顶遮阳帽过来。
闻翟去田里一块帮爷爷了，等他提着锄头和菜回来时，就看到江听雨坐在一张老旧的矮板凳上，头上戴着顶竹编帽，看不全脸。
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短袖，手臂处沾了几滴水渍，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着细碎的光。
他微微前倾弯着腰，边洗菜边和旁边的奶奶说话。
两人聊得很投缘，连他回来了都没注意到。
闻翟将锄头放回门后，江听雨正好洗到一颗白菜。
“白菜叶子要先一片片掰开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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