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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将城南的巷弄浸泡得一片死寂。
几道黑影出现在杂院外的巷子里，领头的是麻西。
他身后的人推着一辆收夜香的板车，车上的木桶散发着足以掩盖一切的气味。
他们麻利地将几具尚有余温的尸体装进厚实的麻布袋。
另一个人则提着一桶水，用刷子仔细地清理着地面和墙角的血渍，最后撒上一层灰土。
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巷子恢复了原样，只有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血腥，以及愈发浓重的恶臭。
麻西朝着不远处的屋顶，点了下头，随即带着人推着板车，消失在黑暗的深处。
屋顶的阴影里，陈文将狙击步枪的最后一个零件装回布袋。
转身跳下不高的房顶，立马带着林宛茹转移到了另外一处民房。
....
宪兵队总部，灯火依旧。
渡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了伊藤正雄的办公室，连门都忘了敲。
“中尉！”
伊藤正雄正烦躁地盯着天津地图，头顶的灯光将他阴沉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那该死的钟声，现在还回荡在他的脑子里。
他猛地回头。
渡边被这眼神吓得一哆嗦，声音都变了调：“报告中尉，派去监视林婉茹的五个人…全部失联了！”
伊藤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几步冲到渡边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几乎是贴着他的脸嘶吼：“八嘎，什么叫失联了？”
“己经超过一个小时没有任何信号传回，我们派人去查看，只在巷子里发现了这个…”
渡边颤抖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枚被踩扁的弹壳。
伊藤正雄一把夺过弹壳，放在眼前。
德制，狙击枪子弹。
他的手在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极致的愤怒和…兴奋。
他松开渡边，踉跄地退后两步，然后，突然低声笑了起来。
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充满了病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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