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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们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皇后缓缓起身，凤袍曳地，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她走到窗边，看向帝都之外，那被战火染红的天空。
她的目光穿透层层云雾，仿佛看到了九州大地上，无数生灵在战火中挣扎。
“陛下深陷九渊，九大玄神己尽数出击。”
她的声音不再平静，而是带着一种决绝的悲壮，“如今九州，己是绝境。
此赦令，必须启动。”
她回过身，目光如炬，扫过殿内所有人：“但启动时机，需等。
待域外强敌自以为胜券在握，倾巢而出之时，方是釜底抽薪之机。
在此之前，我等，唯有死守！”
“传令下去，镇夜司、各大宗门，所有能战之人，皆入战局。
不惜一切代价，拖住敌人！”
“谨遵皇后谕令！”
殿内众人齐声应道，声音在绝境中透出不屈的意志。
……
下水道深处，沈砚和谢清舟听着上方越来越近的厮杀声。
那声音不再是零星的混乱，而是大规模的交战，夹杂着九州修士的怒吼和域外生灵的尖啸。
“看来……我们藏不住了。”
谢清舟挣扎着站起来，手中的剑发出低沉的嗡鸣。
他身上的伤口己经开始溃烂，但他眼中没有退缩。
沈砚也缓缓起身。
寂灭神牌在他掌心微微发热，像是在提醒着他什么。
他感到身体深处的空洞依旧存在，但此刻，一种莫名的躁动从那空洞中涌出。
“走。”
沈砚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们沿着狭窄的通道向上，最终在一个破损的排水口处，看到了外面的景象。
那是地狱。
这里是大虞在前线，其中在一条小战线，位置南方小城中。
残破的街区，断壁残垣，血迹斑斑。
空气中弥漫着焦糊与血腥的味道。
九州的修士们正在与一群青灰肤色的异族生灵厮杀。
那些异族生灵体型高大，手持骨质兵器，每一次挥舞都能带起腥风血雨。
一个年轻的九州修士被异族生灵的骨刃贯穿胸膛，他发出绝望的惨叫，身体在空中抽搐。
异族生灵狞笑着，将他的身体撕裂，血肉溅了一地。
“异族！”
谢清舟怒吼一声，顾不得自身伤势，提剑便冲了出去。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同胞被屠戮。
沈砚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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