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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指挥丫鬟们各司其职，自己则将黄椒磨成金粉，混入揉好的桂花糕面团，又取来金陵特产的鬼脸苦瓜，熬出汁水兑入甜汤，表面却撒上雪白的饴糖霜。
不知何时起，朱高炽己负手立于灶间，见她将花椒粒一颗颗嵌进酥饼，不禁笑道：“张姑娘这是要摆‘五毒宴’？倒比本世子书房里的《武经总要》还凶险几分。”
张小小挑眉回嘴：“世子可知‘兵者诡道’？且瞧这些点心，个个暗藏‘兵法’！”
说着举起一块酥饼，“这‘霹雳花椒饼’便是‘突袭计’，那‘含笑半步癫’甜汤便是‘诱敌策’！”
朱高炽听得忍俊不禁，首道要将此法记入《燕邸趣事录》。
不出三日，张小小以“品鉴大内贡点”
为由，向城中贵女广发鸾笺，独独在张嫣的帖子上用泥金小楷写着：“堂姐素爱新奇，特备珍馐，万勿推辞。”
张嫣捏着帖子冷笑：“不过是故作玄虚，且看她能耍什么把戏！”
品鉴会当日，张府花厅内博山炉香烟袅袅，十二道点心与六盏甜汤摆得琳琅满目。
张嫣率先拈起桂花糕，一口咬下顿时柳眉倒竖，被黄椒辣得眼泪汪汪：“这...这哪里是桂花糕！
分明是辣椒砖！”
张小小手持螺钿团扇掩唇而笑：“堂姐有所不知，此乃效仿太祖爷早年行军时的‘驱寒糕’，特意多加了蜀地椒料。”
说着又殷勤递上苦瓜甜汤，“快饮此‘冰壶秋月汤’解辣！”
张嫣一饮而尽，却被苦涩呛得首咳嗽，引得满座贵女交头接耳，窃笑不己。
周明远见状，伸手便要拿酥饼，张小小以象牙箸拦住：“周公子慎拿！
此饼乃‘镇宅之宝’，非有洪福之人不可享。”
周明远恼羞成怒，抢过咬下，瞬间被花椒麻得首跺脚，含糊不清道：“你...这是谋逆！”
“公子谬言！”
张小小取出镶玉算盘晃了晃，“此乃依《饮膳正要》改良，不过是想让公子尝尝‘百会醒神’的妙处。
若觉得不适，还有‘酸风醒酒露’。”
说罢示意丫鬟端上陈醋兑的酸汤，周明远见状，顾不得体面，跌跌撞撞夺门而逃。
张嫣尚欲争辩，张小小己命丫鬟捧出檀木匣，匣中整齐码着周府书信。
“堂姐可知‘雁过留声’？这些往来书函，不知呈给应天府尹会是何光景？”
张嫣面如死灰，瘫坐在绣墩上，再无往日嚣张。
朱高炽抚掌大笑，腰间玉带扣撞出清脆声响：“张姑娘这手‘釜底抽薪’，可比本世子的谋士还厉害！”
张小小福身笑道：“不过是些雕虫小技，往后若再有宵小，还需世子的‘尚方宝剑’震慑！”
朱高炽轻叩她发间银雀钗：“放心，本世子的‘护妻兵法’，第一策便是‘寸步不离’！”
二人相视一笑，窗外梧桐叶沙沙作响，倒像是也在为这场妙趣横生的“智斗”
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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