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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修远！”
突然传来的唤声让两人同时转头。
苏慕晴从左侧的灌木丛里钻出来，发梢还沾着草屑，怀里的黑羽炸着毛，显然刚经历过一场折腾。
她跑得太快，靴底在湿滑的山岩上打滑，踉跄两步才站稳，胸脯剧烈起伏着：“我、我来给你护法！”
白眉长老的脸立刻拉下来：“胡闹！
神殿内有上古兽潮残念，连化神期妖兽都不敢轻易踏入，你一个筑基中期的......“
“我没打算进去！”
苏慕晴打断他，把黑羽往肩头一放。
黑羽立刻展开翅膀，在她头顶盘旋两圈，喙尖渗出一滴金红血珠。
她咬破指尖，血珠与黑羽的血在半空相融，凝成道幽蓝光阵，“我就在门口守着！
要是里面出什么事，我能用契约共鸣术传讯！
“
林修远望着她泛红的耳尖。
这姑娘向来嘴硬，说是护法，分明是担心他孤身涉险。
他没拆穿，只朝她笑了笑：“别硬撑。
要是守不住......“
“少瞧不起人！”
苏慕晴跺了跺脚，转身退到离石门三丈外的树后。
黑羽“啾”
地一声，双爪扣住她发间的银簪，羽毛根根竖起，像道活的警戒网。
白眉长老叹了口气，冲林修远摆摆手：“进去吧。
记住，祭坛中央的契约之核碰不得——除非你能承受它的反噬。
“
林修远点头，转身踏入石门。
甬道里的温度骤然升高，石壁上嵌着的夜明珠泛着暖黄光晕，照出地面斑驳的兽爪印。
越往里走，他越能听见若有若无的兽吼，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又像在他骨血里震动。
转过三道弯，眼前豁然开朗。
那是座由赤焰构成的祭坛。
火焰不是普通的红，而是带着金斑的琥珀色，每簇火苗都凝着兽形：有振翅的凤凰，有盘卷的蛟龙，还有他在玄清宗典籍里见过的上古瑞兽白泽。
祭坛中央悬浮着枚拳头大的珠子，表面流转着银黑相间的纹路，像在诉说某种被遗忘的誓言。
“契约之核......”
林修远喃喃出声。
他能感觉到，手背上的妖纹正以极快的频率跳动，每跳一次，就有热流涌进他心口。
那热流里混着狂喜、悲怆、决绝，像千年前百妖与人类结盟时的情绪，顺着血脉往他脑子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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