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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
牌桌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众人粗重的呼吸声，和黄西那“哐当”
一声掉落的牌九碎裂的回响。
那张写着森然字迹的信纸，此刻在摇曳的油灯下，仿佛成了一张催命的阎王帖。
“连……连长……这……这是什么？”
一个离得近的伪军头目声音发颤，结结巴巴地问道。
黄西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
他昨晚确实在同一个地方，和同样的人，输了三块大洋！
这件事只有他们这几个心腹知道。
对方是怎么知道的？还知道得如此清楚？
这己经不是“土匪”
，这是“鬼”
！
一个能悄无声息潜入他们中间，洞悉他们一切秘密的“鬼”
！
“装神弄鬼！”
另一个胆子稍大、平日里与日本人走得更近的排长猛地一拍桌子，色厉内荏地吼道，“肯定是黑狼山那帮穷鬼的把戏！
连长，我们马上报告小野寺太君，让他们派兵把这帮杂碎剿了！”
这一声吼，仿佛点燃了火药桶。
“报告？怎么报告？说有个鬼给我们送了封信吗？”
“妈的，这信是怎么进来的？房顶上吗？我刚刚怎么什么都没听见？”
“完了，完了，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这还怎么活？”
屋子里瞬间炸开了锅，恐慌如同瘟疫一般蔓延开来。
每个人都觉得背后发凉，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正在暗处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都给老子闭嘴！”
黄西猛地一声咆哮，声音嘶哑而暴戾。
他一把抓起信纸，死死攥在手心，凶狠的目光扫过每一个手下，“今天晚上的事，谁他妈敢多说一个字，老子第一个枪毙了他！
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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