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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漪慌乱地想要否认，声音都带了哭腔，她感觉自己就像被剥光了衣服站在众人面前。
“没有什么？”
凌夜打断她，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是没有收受馈赠，还是没有与凌云霄过往甚密？楚姑娘，往事己矣，凌某本不愿再提。
"
"
但你今日一再以模糊言辞，试图引人误会，玷污凌某名声，恕凌某不能容忍。”
他环视一圈，目光扫过那些看客，最终落回楚清漪惨无人色的脸上，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
“楚姑娘，请你听清楚：你我之间，自退婚书送达之日起，便己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
"
请你自重，莫要再行此等令人不齿之事，平白惹人笑话，也……莫要让你未来的夫家难堪。”
他特意加重了“未来的夫家”
几个字，提醒她己订婚的事实。
话音落下，画舫上一片寂静。
只有湖水轻轻拍打船舷的声音，和楚清漪压抑的、羞愤至极的啜泣声。
她感觉自己所有的算计和依仗，在凌夜这冷静而犀利的言辞面前，都化为了齑粉。
他怎么会……他怎么可以如此对她？难道他真的对过去毫无留恋？还是说……他知道了什么？不，不可能！
楚清漪心乱如麻。
凌夜不再看她，转身重新面向湖面，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无聊的闹剧。
那决绝的背影，冰冷的话语，像一记响亮的耳光，不仅扇在了楚清漪脸上，也让周围那些原本或许心存暧昧看戏的人，彻底看清了凌夜的态度——他对这位前未婚妻，没有半分旧情，只有厌烦和鄙夷。
同时也让众人意识到，楚清漪此举，不仅自取其辱，更是将凌云霄和凌文渊一房的脸面也踩在了脚下。
楚清漪再也待不下去，掩面痛哭，在丫鬟的搀扶下，踉跄着逃离了船头，躲进了船舱深处。
这场她精心策划的“偶遇”
与“试探”
，以她颜面扫地、沦为笑柄而告终。
可以想见，今日画舫之事，很快就会成为临安城乃至京城茶余饭后的谈资，对她和凌云霄的婚事，以及楚家的声誉，都将造成沉重的打击。
凌夜望着远处如黛的青山，心中并无多少快意，只有一种清理掉身边蚊蝇的厌烦。
楚清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仗着一点先知便自以为是，殊不知早己落入他的算计。
真正的麻烦，还在后面。
经此一事，他与楚清漪的“前缘”
算是当众彻底了断，想必能清净一段时间。
而接下来……他想到京城那位真正在意之人，这莫名的流言传到她耳中，不知会作何想？或许，是该找个机会，亲自去“澄清”
一下了。
湖风依旧温暖，吹散了他心头的些许阴霾。
脚下的路，还很长，但他每一步都走得无比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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