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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门夜市的水泥地上，阳光把郑峥的影子拉得老长。
他看着苏凝气鼓鼓的样子，忽然想起小时候。
那时候她弄丢了爸爸给的零花钱，也是这样噘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他蹲在地上帮她找了半天，最后在滑梯底下摸到那枚亮晶晶的硬币，递给她时，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笑得像颗糖。
“别急。”
他的声音放软，指尖在口袋里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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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那枚装着精血的小瓶，“警犬来了就知道了。”
苏凝的气鼓鼓的脸颊慢慢缓和下来，帆布鞋的鞋尖踢着地上的石子：“可白队他们……”
“他们会来的。”
郑峥的目光掠过远处的胡同口，那里的阴煞之气比刚才更浓，像团化不开的墨，“等警犬把我们领到地方，他们想不来都不行。”
没过十分钟，一辆挂着“刑侦”
牌照的面包车驶来，停在警车后面。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迷彩服的汉子牵着条德国牧羊犬下来，狗绳在他手里绷得笔首，犬吠声震得路边的麻雀扑棱棱飞起。
“吴哥，麻烦你了。”
苏凝迎上去，语气带着歉意。
她认识这人，是三中队的警犬训导员吴勇，出了名的倔脾气，跟潘队不对付。
吴勇瞥了眼郑峥，又看了看苏凝，眉头皱得像座山：“潘队说有重要线索？就这小子发现的？”
他的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显然没把郑峥放在眼里。
郑峥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摸出那枚小瓶，指尖悄悄弹了点精血在地上。
精血落地的瞬间，那只德国牧羊犬突然竖起耳朵，喉咙里发出“呜呜”
的低吼，鼻子在地上飞快地嗅着，顺着精血的气息朝胡同深处跑去。
“嘿，这狗今天咋回事？”
吴勇愣了愣，连忙拽着狗绳跟上，“平时对血迹一点反应都没有……”
苏凝的眼睛亮了，拉着郑峥跟上去：“肯定是郑峥哥的办法管用！”
郑峥笑了笑，没解释。
那滴精血里的阴煞之气，对警犬来说就像黑夜中的灯塔，比任何训练过的气味都灵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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