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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丽云咬着牙，指甲掐进掌心。
她这辈子没受过这委屈，可在方思雅的项目威胁下，只能屈辱地低下头：“是我失言，苏警官，对不住。”
苏凝愣住了。
她看着方思雅为郑峥出头，看着罗丽云从嚣张到服软，突然明白——郑峥说的“一切有我”
，不是空话。
这男人看似平凡，背后却藏着她看不懂的能量，连方思雅这样的人物，都对他毕恭毕敬。
“郑老板，没事的话，我先送你回去？”
方思雅的语气缓和下来，带着恰到好处的尊敬。
郑峥点头，转身时对苏凝道：“一起走？”
苏凝下意识跟上，警徽在口袋里硌着腰，却没刚才那么冰冷了。
她看着郑峥和方思雅并肩下楼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两个看似不相干的人，身上有种相似的气场——从容，笃定，仿佛这世间的规则，都得围着他们转。
罗丽云看着一行人消失在楼梯口，突然腿一软，跌坐在藤椅上。
珍珠项链断了，珠子滚了一地，像她此刻碎成渣的骄傲。
李冲擦着冷汗，凑过来小声道：“罗女士，要不……就算了吧？方家和华光集团……”
“算个屁！”
罗丽云猛地抬头，丹凤眼里闪过狠厉，“敢动我儿子，我让他在温州待不下去！”
她掏出手机，指尖颤抖着拨通一个号码，“喂，是黑旗队吗？帮我办个人……”
而此时的电梯里，方思雅看着郑峥，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郑老板，罗丽云的老公和王祖强有来往，黑旗队的人……”
“我知道。”
郑峥打断她，指尖在口袋里捏碎一张“破邪符”
，符灰顺着指缝飘落，“正好，我也想会会他们。”
苏凝站在一旁，听着“黑旗队”
“王祖强”
，突然想起卷宗里那些悬案——失踪的古董商，被火烧的仓库，死者身上都有个奇怪的龙形纹身。
她看向郑峥，发现他望着电梯门的眼神很深，像藏着片海，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风浪。
电梯门打开，晚风带着瓯江的潮气涌进来。
郑峥抬头看了眼星空，北斗星的光比往常亮，像在指引方向。
“我送你回去。”
他对苏凝说，语气温柔。
苏凝点点头，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突然觉得，不管是吴家的权势，还是黑旗队的凶名，在这个能画出回春符、能一拳砸断恶徒骨头的男人面前，都不算什么。
而远处的黑暗里，两个黑旗队成员正盯着碧云轩的大门，袖口的龙形纹身在月光下泛着青黑——一场新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郑峥的指尖轻轻划过乾坤戒，里面的翡翠宝塔微微发烫，塔尖的青白珠子，己经锁定了他们的方位。
今夜的温州，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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