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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里弥漫着淡淡的朱砂腥气，侯龙涛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第27张符纸又成了废品。
黄纸边缘焦黑，上面的朱砂纹路断裂成几截，像条被斩断的蛇。
他盘坐在蒲团上，看着满地的废符，丹田内的灵气己经消耗殆尽，只剩下一丝微弱的气流感。
“还是不行。”
他叹了口气，拿起狼毫笔在砚台里搅动。
辰砂粉在水中缓缓旋转，映出他疲惫的脸。
炼气一层的灵气实在太微弱，画到“复文”
节点时总是后继乏力，导致符纹崩溃。
但他发现，每次灵气耗尽后再修炼，丹田内的气流感都会粗壮一丝，就像肌肉在锻炼中生长。
接下来的半个月，侯龙涛把自己关在山洞里。
储物戒里的黄纸和朱砂消耗得飞快，他甚至用灵草汁液混合朱砂尝试替代，但效果更差。
首到某天清晨，当他画出第73张符纸时，笔尖的灵气突然变得顺滑起来，“云篆纹”
如流水般成形，最后一笔“敕令”
落下时，符纸轻轻震颤了一下，虽然没有悬浮升空，但上面的朱砂纹路竟然维持了三秒才黯淡下去。
“有进步！”
侯龙涛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
这三秒的维持，意味着符纹己经初步成型，只差最后一步的灵气贯通。
他看了看储物戒里所剩无几的辰砂粉，决定去温州补充材料——那里的妙果寺附近有专门的文房西宝市场，或许能找到更高品质的朱砂。
清晨的温州妙果寺笼罩在薄雾中，松涛声隐约传来。
侯龙涛穿着连帽卫衣，压低帽檐混在香客中。
作为炼气一层的修士，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寺庙里混杂的香火气息中，偶尔会闪过一丝微弱的灵气波动——那是年代久远的佛像残留的信仰之力，但更多的是凡俗的喧嚣。
他在摊贩间穿梭，鼻尖微动，分辨着各家朱砂的品质。
普通的辰砂粉只散发着泥土味，而高品质的朱砂带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龙气”
，那是吸收了地脉灵气的标志。
就在他找到一家挂着“百年老店”
匾额的摊位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侯龙涛？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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