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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正通过全球三百万台神经接驳装置，强制激活‘应急上传’协议，目标是把所有玩家的意识，一股脑儿全塞进数据空间，一个都别想跑！”
李明猛地抬头，望向城市中心的方向——雨幕里，星尘科技总部大厦像头蹲在暗处的黑色巨兽，108层的顶层亮得晃眼，哪怕隔着十几公里，那股子让人喘不上气的能量波动都能撞过来，仿佛整座城市的数据流都在往那儿涌，跟归巢的马蜂似的。
他低头瞅了眼左手腕，淡金色的纹路愈发清晰，甚至能看见细微的数据流在纹路里疯跑，活像条慌不择路的金蛇。
他抬起头，扫了圈周围的环境——观景台的路灯忽明忽暗，跟打摆子似的；灯杆上的电子屏原本写着“洪崖洞欢迎您”
，这会儿成了乱码，像被猫爪子挠过；不远处的商铺招牌，LED灯珠一个个灭下去，留下黑黢黢的印子；连游客手里的手机，屏幕都在自顾自弹出《神域纪元》的登录界面，按电源键跟按棉花似的，压根关不掉。
整座重庆，像是被张无形的数据流网兜了个严实，而网的绳头，就攥在星尘科技总部手里。
“王宏宇的‘终局计划’……还是藏不住了。”
李明的声音透着股寒意，指尖不自觉地摸向背后——那儿背着圣剑·破晓的意识载体，虽说在现实世界没法完全现形，但意识仲裁者的能量能让它短暂露个脸。
他想起在昆仑山净化中心看到的那本黑皮笔记，王宏宇在最后几页跟疯了似的写着“终局计划”
的细节：哪是什么简单的意识上传，是要把人类意识永久关在数据空间，用意识能量重塑现实世界，造个“没痛苦、没死亡”
的数字乌托邦，说得比唱的还好听。
当时他还以为王宏宇彻底散了，意识碎片被净化得一干二净，没成想有人不仅接了他的班，还攥住了“暗影之心”
的核心，甚至捣鼓出了“神核”
。
“你现在在哪儿？实验室安全不？要不要我立马过去搭把手？”
李明语速加快，右手己经攥住背后的圣剑载体，只要集中精神，就能让圣剑在现实里露个脸，“我现在离星尘科技总部大概15公里，开车20分钟就能到。”
“我在城南的临时实验室，暂时还安全。”
何思雨的声音稳了些，背景里的警报声小了点，换成了键盘被敲得“嗒嗒”
响，跟下冰雹似的，“我己经联系国际网络安全联盟的特勤队，他们带着电磁脉冲武器正往星尘科技总部冲，但对方的防御跟铁桶似的——底层有机械守卫，中层有无人机群，顶层还有量子能量屏障，特勤队现在才刚啃到第十层，得等会儿。
你那边一定盯紧游戏，一旦玩家开始强制离线，意识上传就同步启动，到时候再想拦就晚了！”
李明应了声，挂断通讯。
雨还在下，观景台上的游客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一对撑着透明雨伞的情侣，还在对着洪崖洞的吊脚楼拍照，女孩兴奋地指着亮灯的窗户，男孩笑着调相机角度，压根没注意周围电子设备的不对劲，跟活在另一个世界似的。
李明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潮湿的空气里混着泥土和雨水的腥气，他集中精神，意识像道金色的小溪，“嗖”
地钻进数据空间。
下一秒，《神域纪元》主城的景象就清清楚楚摆在“眼前”
：中央广场的“圣光女神”
青铜雕像正在化，跟冰棍似的往下淌；玩家们跟没头苍蝇似的西处乱撞，尖叫声和技能失效的提示音搅成一团；黑黢黢的数据流跟潮水似的从西面八方涌过来，一条条街道就这么被吞了……
【游戏世界时间：2025年8月25日04:00】
《神域纪元》主城的天空彻底变了脸——不再是往日的湛蓝色，换成了诡异的暗紫色，像块被墨水泡过的绒布。
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只有无数黑黢黢的数据流在云层里钻来钻去，发出“滋滋”
的响，跟无数条毒蛇吐信子似的。
偶尔有几道紫色的闪电劈开天空，照亮云层下的城市，反倒让那股阴森劲儿更重了，跟鬼片里的场景似的。
中央广场的“圣光女神”
青铜雕像，是主城的标志性建筑——雕像高十米，女神举着金色权杖，裙摆飘得好看，基座上刻着“守护每一份意识”
的游戏标语，每天都有玩家来这儿打卡合影。
可这会儿，这座象征希望的雕像却跟蜡烛似的化了：青铜皮肤先软下来，顺着手臂往下淌，露出里面的金属骨头；权杖顶端的金色水晶“啪”
地裂了，变成黑黢黢的数据流；最后，整个雕像瘫在基座上，液态青铜在地上汇成个黑池子，池面不断冒二进制代码——“01001101”
“0110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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