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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也会帮你买。”
桑蕴没有理他。
张献垂眸半晌，一言不发地走了。
桑蕴那时看着他的背影，感觉走得也不算很快，准备过会再追。
谁知再抬眼人就一点都看不见了。
她也不太担心，知道晚上回去总能看见他。
果真，一开门，眼前一道挺拔的影子静静坐在桌边。
没有点灯，只看得清轮廓。
桑蕴能感觉到他的闷闷不乐。
“做什么去了？”
两人同时问。
桑蕴先回答：“去找张昼喝茶。”
她一边说，一边去点灯。
手却被握住了。
黑暗让人感觉平静，张献拉着她的手贴近自己，在手心亲了下。
桑蕴听见很夸张的“哗啦”
一声响。
桌面被放了个小木箱。
箱盖被打开，里面华贵的明光缓缓照亮了整座房间。
一箱子发着光的奇异的宝珠。
张献的脸侧被这样的华光柔柔地盖着。
很衬他，却又和他很不搭。
“哪里来的？”
“海中的鱼怪。”
他简略地说。
桑蕴不太能想象，张献奔波一天打怪，只是要它们肚子里的珠子。
她绕过去抱住他的肩。
“我是想……”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献觉得听到了些她声音里的笑意，
“将来我们隐居人间，需要有自己的房子，有自己的生计……”
张献不太敢相信，这是什么意思？
“……或许种地？或许养蚕？或许做些小生意？总要有事情做。”
桑蕴在黑暗中说，语句很流畅，仿佛已经想了很多遍，
“一直走一直玩也可以，但总有停下歇脚的时候。”
张献觉得自己已经愣成了一块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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