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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眼前依旧在坚持的女孩，陈默的语气又放缓了些，他耐心的解释道，“事实上，我个人觉得你的剧本没有问题，所以我不希望别人的想法影响你继续创作的热情。
但是，关于剧本情节的修改事宜，一向都是由我的经纪人做主。”
听着陈默再次拒绝的话语，肖涵不再坚持，她沉默着轻轻点了点头。
陈默见状起身，重新戴上口罩，走向咖啡厅门口，手刚搭上门把，又突然回头，“编剧老师是开车来的吗？”
雨刷器在车窗上有节奏的摆动，肖涵紧握着方向盘，车子一顿一顿的跟着车流缓缓的前进，车厢内的气氛略微有些沉闷。
坐在副驾驶的陈默明显的感受到了女孩还在闷闷不乐的情绪。
或许是密闭的空间使他放松了戒备，也或许是身边的女孩天生就有一种让人愿意倾诉的魔力，他突然有一种想和面前女孩敞开心扉的冲动。
“其实，李伟是我的好朋友。”
他缓缓说道。
“啊？”
肖涵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从我大学毕业意外进入这个圈子开始，李伟就陪在我身边了。”
陈默望着窗外，语气里带着一丝怀念，“我记着那时候的我，什么都不懂，觉得对错都在自己心里，一切都可以用真实和热爱解决，在圈内人来看，就是一个‘愣头青’”
“愣头青？”
肖涵在心里品味了一下这个词语，觉得怎么看都和旁边的陈默没有关系。
“很快，‘愣头青’就因为自己的坚持付出了代价。”
陈默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在一次拍摄时，因为不愿意说一些带有误导性的台词，录制只能中断，影响了节目进度，赔了一大笔的违约金。
好长一段时间内被圈子半封杀，那时候，身边很多人都离开了。”
陈默的声音里没有什么情绪起伏，但肖涵却好像能感受到陈默在讲述这段回忆时内心的波动。
她又突然想起自己刚开始在查陈默的资料时，好像看见过相关的新闻报道，说陈默在早年出道时，也栽过大跟头，多亏他的经纪人有能力，最后硬是陪着他东山再起。
她当时只当那是圈子里惯有的明星励志故事，并没有往心里去，现在才知道那是陈默一段真实的过往。
“只有李伟，”
陈默有些感慨，“他一直没有放弃我，陪我熬着，为我找资源，想办法，最后才有了今天的我。”
他终于看向肖涵，眼神里满是坦诚，“我现在依然觉得真实很宝贵，也欣赏认可你的观点。
但我的工作目前都是李伟在负责，他做的决策，都是为我考虑，我只知道，他不会害我。”
车内重新陷入寂静，肖涵细细思索陈默的话语，那点点被陈默直接拒绝的气愤，早就消散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有理解，有惊讶，有同情，也有一种她自己尚未感觉到的被信任的...悸动。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声说道：“我明白了，陈默老师。”
她露出一个理解的笑容，“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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