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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短的认可让艾莲微微侧目。
他抱紧了人偶，没有回应这句夸奖，但周身那种“生人勿近”
的气息似乎淡化了一点点。
三人并肩走在夜幕初降的街头，形成一幅奇异的画面。
两位风格迥异却同样出色的法国男子，中间伴着一位抱着人偶、容貌精致如瓷娃娃的少年。
“说起来，”
兰波语气轻松地挑起话题，像是怕艾莲觉得沉闷，“我听莫泊桑提起，你很喜欢听故事？尤其是……带点奇异色彩的那种？”
艾莲金红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兴趣：“他倒是记得清楚。”
“正好，”
兰波笑道，眼神带着回忆的微光，“我和保罗在巴黎，遇到过不少比最荒诞的小说还要离奇的事。
比如，有一次在旧书摊，我们偶遇了一位自称能占卜命运的老妇人……”
兰波开始讲述，他的声音富有磁性，讲述方式带着诗人特有的画面感。
故事并不惊悚，反而有些幽默和怀旧，重点放在了那个年代巴黎街头的风情和两个年轻人闯荡世界的趣事。
魏尔伦在一旁偶尔会简短地补充一两句细节，或者发出一点意味不明的轻哼，表示认可或纠正。
艾莲安静地听着，这不同于他惯常接触的□□，是另一种鲜活、甚至带着点人间烟火气的“故事”
。
他偶尔会问一两个问题，关于某个细节，或者故事里某个配角的下场。
不知不觉，他们走到了那家兰波推荐的甜品店。
温暖的灯光，甜腻的香气，与刚才酒吧的浑浊空气形成了鲜明对比。
兰波为三人点了热可可和招牌甜点。
当艾莲用叉子小心翼翼地去品尝那浇着焦糖、酥皮松软的苹果卷时，兰波忽然温和地说：“有时候，觉得你和保罗有点像。”
艾莲和魏尔伦同时看向他。
兰波笑了笑，解释道：“不是说性格，是那种……嗯，有时候会把自己关起来，用某种方式保护自己的倾向。
保罗用的是诗和酒，而你，用的是你的规则和童话。”
魏尔伦闻言，没有反驳，只是沉默地喝了一口热可可，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窗外。
艾莲停下了动作，看了看兰波，又瞥了一眼旁边沉默的魏尔伦。
他并没有感到被冒犯，反而有一种被微妙地理解了的感觉。
这种理解，并非来自单纯的同情或好奇，而是基于某种相似的、与世界的疏离感。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低下头，小声说：“……热可可，还不错。”
这一刻，小小的甜品店里，暖黄的灯光笼罩着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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