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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白气得脸颊通红，“明明是你先...”
杜天雄抬手打断她，踱步到江枫面前，两人身高相仿，目光在空中短兵相接。
“知道我是谁吗？”
杜天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江枫嘴角微扬：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呵呵，现在的年轻人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杜天雄突然提高音量，“今天就让你认识认识！”
他后退半步，对身后挥挥手，“废他一条腿，把女的带走。”
八个壮汉同时围上来，江枫迅速评估形势——右侧路灯杆可以作为支点，左侧停着的摩托车能制造障碍，他微微屈膝，准备迎战。
“警察！
都别动！”
这时，刺眼的警灯突然划破夜色，三辆警车呼啸而至，十余名警察迅速形成包围圈。
为首的警官四十岁左右，国字脸上写满刚毅：
“聚众斗殴？全部带走！”
杜天雄不慌不忙地转身，从内袋掏出烟盒：
“王队长，好久不见啊。”
王强警官面色不变：
“杜天雄，这次人赃俱获，别想...”
“人赃俱获？”
杜天雄点燃香烟，慢悠悠吐出一口烟圈，“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动手了？”
他突然变脸，烟头狠狠掷在地上，“王强，别给脸不要脸！
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你脱了这身警服！”
现场鸦雀无声，江枫注意到年轻警员们交换着不安的眼神，而王强的太阳穴青筋暴起。
“全部带回局里做笔录！”
王强突然暴喝，“包括杜老板！”
警车刺眼的红蓝灯光在夜色中交替闪烁，江枫坐在后排，透过铁栅栏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
钟白紧挨着他，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边，黑色裙摆上还沾着方才混乱中溅到的酒渍。
“没事的。”
江枫低声说，声音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按程序做笔录而已。”
钟白抬头看他，灯光在她瞳孔中投下摇曳的光斑：
“那个杜天雄...经理说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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