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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就睡会儿呗，”
程阳说，“到了我叫你。”
“不想睡，”
黎玥皓偏过头把落在窗外的视线拉回到程阳脸上，直勾勾地看着他，“也不累。
就觉得舒服。”
“那再去兜一圈？”
程阳想也没想地说，“反正油钱是珊姐出。”
黎玥皓笑了笑，“要是你出钱就不兜了？”
“也兜，我现在又不用替谁还钱，”
程阳骄傲地拍了拍衣服兜，“钱包鼓鼓滴。”
“不兜了，回去吧。”
这次秦珊没给他们太长的时间休假，第二天就通知他们开业了。
工人白天修小厨房，晚上工人下班后正好酒馆营业，错峰上班，谁也不打扰谁。
尤瑷玲难得一次来得晚了点，一进门就看见圆舞台上趴了一个小不点儿。
“哟，阿灰怎么也来上班了？”
尤瑷玲过去蹲在阿灰面前揉了揉它的脑袋，阿灰只是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趴着的身子一动不动，“它成年没啊？不会有人投诉我们雇佣童工吧？”
“你雇佣的是病号，”
程阳看了眼一副可怜兮兮模样的阿灰，“未成年病号。”
“它怎么了？”
尤瑷玲说着往它屁股上看了一眼，“没蛋了？”
“你一个女孩子，说话也不矜持点儿，”
黎玥皓把拿出来用完的酒瓶又摆回去，“它还没到可以做绝育的时候，就是昨天吃东西吃的拉肚子了。”
阿灰这会儿其实好多了，来酒馆的路上都是它生龙活虎地走过来的，可到了酒馆之后把带过来的软垫铺好后，它就像听到导演喊开始，立马摆好表情趴了上去。
阿灰看了看黎玥皓心里得意，要不是会撒娇，它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晚上是可以不用自个儿呆家里的。
尤瑷玲看着它表情止不住地心软，原本都站起来了的她又蹲下去对它抚摸安抚了一阵。
“吃什么还拉肚子了啊？”
“冰淇淋，冰水果。”
程阳这话是看着黎玥皓说的。
“嚯，这大冬天的。”
尤瑷玲注意力都在阿灰身上，没看见程阳意有所指的视线，“看过医生没啊？吃药了吗？”
“看了，医生说问题不大，下午拉的粑粑也干了，”
黎玥皓内心承认自己是有些溺爱了，但不会表现给程阳看到，“医生说多观察观察，我看着它无精打采的样子也不忍心让它自己在家，就带过来了。”
“我早就想让你们带它来玩儿了，”
尤瑷玲脱离阿灰的诱惑去洗手回到自己的工位里，“就是怕我们这个风尘地带坏小狗了。”
“我们这儿人都没有，”
程阳说，“根本都风尘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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