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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灵捷挑起一侧眉，笑声地掺杂着几分自嘲：“阿离还说我像她娘呢。”
抬眸扫过周伍发懵的脸，又补了一句：“我这个老太婆，是怎么让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觉得我像她娘，你的主人的？”
周伍脸上那点茫然霎时烧成了窘迫。
再往下讲，话就多了，牵扯就会变多。
慕灵捷心里默默掐断了话头。
她利落站起身，抬手轻扫了扫裤腿上不存在的灰尘。
“周先生，是不是想自己主人了？”
大概是想了吧，才会从一个老太婆找出自己主人的影子。
周伍如梦初醒，忙不迭地点头。
“择日不如撞日，你今日就去看看她吧。”
慕灵捷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我妈想我外婆时就跑去去外婆墓前说说话，她说，这个法子不错。”
周伍的脑袋耷拉下去，迟钝地应了声“好”
。
慕灵捷安慰性地拍了他肩膀两下，转身回店。
没发现阿离跟小藤妖的影子，倒是看到了柜台后沉着一张脸的起琛。
起琛一见她，脸上骤然云开雾散，堆着笑，讲：“慕老板，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我很忙，没时间商量。”
慕灵捷打断得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起琛没想到他连个话头都没打算听完，一时语塞，方才在心里酝酿组织好的词句全堵在嗓子眼里。
“慕老板，你听我说……”
他还想再挣扎试下。
“没义务。”
慕灵捷几步逼近，再次打断他，目光冰冷如淬了毒的刀刃，漫不经心地朝柜台下的方向扫了眼，“我是慕灵捷，不是任何其他个体，更不是谁的影子、替身。
真想谁了，就找谁去。”
字字灼心，字字砸在地上都能溅起火星子，烫得人心头发颤。
缩在柜台下的墨玉发出一声长长的呜咽，脑袋耷拉，耳朵紧紧贴着脑壳，两只前爪紧紧抱着脑袋，那模样委屈又伤心。
她伸出爪子，轻碰了碰起琛的腿。
慕灵捷只觉内心呕死了。
一个，两个，都把她当解相思的可选选项，一个想认主，一个想求养。
她即使脑壳缺个洞，左脑右脑互相搏击，也绝不会答应这种事。
“让开！”
起琛慌忙侧身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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