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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磕巴地问：“起……起管事怎么不走了？”
话未说完，身体就被对方一把拉起，听见起琛声音无奈地讲：“你拉着我，不让我走。”
慕灵捷闻言讪讪地松开手，下一秒又抓住，腰背挺得笔直，轻咳一声，“走吧。”
起琛沉默两秒，应了声“好”
。
臆想中死柳会疯长将他们捆住吊起来抽打，又或者张开血盆大口将他们一口吞了的场景都没有发生，四周唯有诡谲的平静。
要说唯一的异样，那就是慕灵捷察觉到脚下的路随着他们的脚步而悄然变得宽阔了，竟能容五六人并行。
可如此分明显眼的路径，她在林外不可能没注意到。
“它们在欢迎我们。”
身旁突然传来一声轻语。
慕灵捷望向起琛的侧脸，这才反应过来，大着舌头讲：“起管事真会说笑。”
起琛无所谓地耸肩，笑着说：“怕我，让路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话音未落，他挥袖掸向一根试图偷袭慕灵捷脚踝的黑瘦柳条。
只见柳条尖瞬间窜出一簇蓝色火苗，火苗顷刻蔓延，弹指间，死柳林的一角落突然黑烟腾起，紧接着一道蓝色火焰冲天而出。
“鬼火！”
慕灵捷大喊一声，指着远处那道蓝火。
起琛无奈地看了一眼，安慰道：“没事，伤不到你。”
他的海岩之火，竟被讲成是鬼火。
可慕灵捷不这么想，树林着火，哪有不蔓延的道理？她深吸一口气，拉着起琛转身往林外跑。
“不找灵忧草了吗？”
慕灵捷猛一拍自己脑门，急得在原地打转。
“你看，火势小了。”
起琛出声安抚，“这些死柳不傻，不会凑上去跟着一块烧。”
慕灵捷望去，火势果然减弱了许多。
可她随即又想起起琛刚才的话，骤地反应过来：“这些……都是妖？”
起琛颔首。
“那老柳头之前都是怎么采到灵忧草的？”
慕灵捷更疑惑了，这些死柳看着都不是善茬，还是群居的。
“杀了。”
起琛语气淡然，“便能拿到那棵树的灵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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