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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在江莫寒胸口的容宁，心头猛地一震，睫毛轻颤着，“江莫寒，你是受了什么刺激？”
他问得很小心，声音细若游丝。
“就是想一直，一直抱着你睡觉。”
江莫寒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兀自说着自己想说的话，调子也越来越倦懒，好像随时都能昏睡过去。
容宁蜷缩着指尖，嘴唇抿了抿，闷闷地说：“睡吧，你累了。”
清晨，冬日的风卷着雪花抚过容宁的窗，轻柔、撩人，不似往日那般急躁。
他轻轻从江莫寒的怀里退出来，望了一眼床边的人，眼底情绪复杂，连自己都捉摸不清。
工作累坏了，昨晚糊里胡涂说的话，今天大概也会忘记的吧……
容宁疲惫地微声叹息，起身下床。
半夜被江莫寒弄醒之后就一直没睡着，这会儿眼睛酸涩得厉害，窗外的白色都异常刺眼。
他站在窗前，抬手揉了揉眼睛，缓和片刻才稍微好点。
望着外面的白雪皑皑，容宁思绪飘渺，瞳孔微微散着没有焦点。
突然，身子被猛地向后一拉，落入一人怀中。
“啊！”
容宁失去平衡的瞬间惊呼出声，感受到身后的人，没好气地说，“又想干嘛？”
江莫寒环住容宁的腰肢，下巴抵在他肩头，眼睛懒懒地不想睁开，“阿宁起得真早……”
这人今天怎么这么黏啊！
容宁掰扯江莫寒的手臂，侧脸时耳垂恰好蹭到了一处温热，这触感他很熟悉，耳根子在一瞬间就红了起来，不自然地咽了下口水，“我，我去看看有，有什么吃的。”
是羞涩腼腆的语气。
江莫寒低笑出声，玩味又慵懒的调子绕着，“害羞啦？”
“我怎么可能害羞！”
容宁嘴硬，梗着脖子不愿承认，“不睡就起床洗漱。”
说完，他扒拉开江莫寒环着他腰腹的胳膊，埋头快步走出房间。
给容宁做饭打扫的赵阿姨请假了，家里没什么菜，他在冰箱里翻腾半天，才找到几个鸡蛋和一袋切片。
煎个鸡蛋、热片面包得了，饿不死就行。
容宁在厨房煎鸡蛋，总感觉身后有道灼热的目光正盯着自己，可又不敢回头看。
半晌，江莫寒走到旁边，捏起煎好的鸡蛋递到容宁嘴边，“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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