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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天道似乎极其不待见系统，不停向相月输送“杀死他”
的想法。
那样强烈的精神暗示，他碰一下就觉得要被压垮，难为相月忍了那么久。
绕来绕去，还是垃圾系统的错。
当然，这不是造成他们相顾无言的直接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相月拥有模糊的记忆后，曾问过余知弦他们是否有前缘。
余知弦没完全挑明，但相月猜到了。
然后他们就陷入某种奇怪的氛围。
“刚才的比试，你觉得我如何？”
“进步很大。”
“你觉得…好看吗？”
憋了半天，相月问出一个不伦不类的问题。
他想问心上人对自己的感觉，又不敢说的太过明确，只能意有所指的发问。
余知弦精准理解了背后的意思，只是他心里一直记挂着系统的事情，始终无法迈出那一步，只得装作没听懂：“招式不错，观赏性很强。”
没得到想要的回答，相月也不气垒，转而就着招式问题同人聊了起来。
或许内容有些枯燥，但两人却意外的和谐。
“大师兄！
我们先走了哦~”
道清一蹦一跳地跑过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余知弦抬头，才发现师弟师妹们都安静站在一边，一副准备离开的样子。
他点头同众人道别，又叮嘱道：“两个月后就是宗门大比，切不可懈怠。”
“知道啦！
对了，大师兄我们要去灯会，你要不要…”
话没说完，小姑娘就被她的师兄师姐捂住嘴拖走。
道妍微微躬身，露出一个歉意的眼神，迅速跟着众人一同离开。
不多时，擂台边只剩下余知弦和相月两人。
沉默一阵，相月提议道：“我们换个地方聊？”
他一脸凝重，像是下一秒就会拔出腰间的黑刀，气势骇人。
旁人见了，大概会以为这人生气了。
但余知弦知道，对方只是在紧张。
想到两人现在暧昧的关系，他将调侃的话咽回喉咙，矜持道：“好。”
“那就去…灯会？”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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