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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回答鹿柒，就像没有人能告诉他被弄晕后就突然疑似穿越时空回到了十年前是什么原理。
因为靠窗，他一直看着窗外，没有在乎教室里的动静，直到有人用笔戳了戳他。
他回过头，对上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这么说并不恰当，更准确的说法是没有五官的脸。
鹿柒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淡然地看着他这个没有五官的同桌用不知道什么部位发声跟他说：“昨天数学作业借我抄一下。”
重点班的学生也抄作业？鹿柒笑起来，熟练地跟他说：“桌肚里，自己翻。”
教室后方不知哪里发出了半截尖叫，是吴梦婷醒了过来，捂住自己的嘴差点当场去世——没人告诉她红桃「舞台」也有这么掉san值的东西！
鹿柒回头跟她对视了眼，这才仔细看清教室里的状况。
除了分布在教室各处的他们七人外，所有人的同学都没有脸，他们，或者说它们，像普普通通的初中生那样在课间嬉笑打闹，教室门外还有别班的同学路过，有笑声和交谈声从它们身上传出来，但脸部就像商场那些没有五官的假人模特一样，纹丝不动。
所以他们能在一堆穿着一样的同学中很快锁定彼此的位置，大家都醒了，坐在各自的座位上相互对视，都很茫然。
鹿柒下意识去找陆煜的位置，看到那张比记忆中稚嫩许多的脸对正在跟自己说笑的无脸同桌露出微妙的表情，看上去很想赶紧远离这个怪物满地跑的地方。
他们还是他们，但又都不太一样，所有人都缩了水，连身体都好像回到了真正的十年前。
“什么情况？”
白安光显然酒也醒了，盯着自己桌上的物理课本要盯出个洞，“我真回来上学了？！”
他的表情好像在说，上学这件事情远比现下遭遇的无法解释的诡异窘境更令人害怕。
白安时：“……别考试就行。”
叮铃铃铃铃——上课铃声颤抖着响起，唤醒这群成年人内心深处被尘封的恐惧。
夹着书本的老师从教室外走进来，有些好笑的地中海发型下，也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上课！”
“起立！”
“老师好——”
“同学们好，把书翻到第34页，今天要讲的是……”
几人差不多是在迷幻中上完了这节课，看着老师布置下的作业，吴梦婷迟疑着问她前座的陆煜：“这……要不要做啊？不做会不会死人？”
陆煜：“我觉得比起这个，我们还是先讨论一下现在的情况。”
他们大多数人表现得太熟练了，不太像突然遭遇奇怪状况的普通人，这也是多次进入「舞台」后很多人会犯的通病。
几人相互使了眼色，趁课间纷纷起身离开教室，聚在楼梯拐角围成个圈，像个不务正业的不良团体。
“大家都被人打晕了吗？”
卫言率先问，摸着自己后脑勺，“疼死我了艹。”
陆煜：“我是。”
白安时白安光纷纷点头，酒昕和吴梦婷表示自己是被迷药迷晕的，鹿柒跟着举手：“我也是。”
几个男人看向他，沉默着用眼神质问为什么他是这样的待遇。
鹿柒跟两个女孩站在一边，用那张的确能模糊性别的脸很不要脸地说：“因为我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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