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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妄没有直言，而是反问道：“那你觉得呢？你们两个觉得他如何？”
桃夭还没说话，杏素先一步开口道。
“我觉得辰日人还行，虽然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他一副傲慢至极的模样，言语间似乎觉得我们这些花仙上不得台面。”
“不过那应该是他不了解我们才会如此，梵梵和他相处的时间长了，他对我们这些花仙的了解也多了，自然不会像是过去那样。”
杏素还是很乐观的，更何况她觉得既然梵梵喜欢，那她们尊重她的心意就好了。
至于桃夭，她有点心眼，但不多。
“我觉得辰日可能隐瞒了些什么，但那应该不太重要，梵梵心思单纯，对他人的善恶感知很敏锐，我认为辰日应该不是坏人。”
“更何况他还那么大方地给了我们一人五百年的灵力，加起来那可就是一千年了，这样的一个人能有什么坏心思？”
就算他有所隐瞒，那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戚妄笑了笑：“既然你们都已经有了判断，那问我还有什么意义？”
这二人已经一门心思认定那个夜晁是好人了，询问戚妄也不过只是走个过场罢了，她们想要得到的是戚妄的认同，让他也说出夜晁是个好人。
在单纯的环境下生存的时间长了，就连最基本的判断能力都没有了——没有见过恶的人就觉得天底下所有人都是善良的，就算有所隐瞒，那也是无伤大雅的东西。
桃夭噎了一下，有些茫然地说道：“难道他不是个好人？”
杏素想也不想地道：“怎么可能？他要是个坏人，梵梵怎么可能喜欢上他？”
戚妄：“……”
这逻辑简直是无懈可击。
梵梵喜欢对方，所以对方就是个好人？
这种判断标准到底是从何而来的？难道梵梵只能喜欢好人，不能喜欢坏人吗？
饶是戚妄见多识广，此时也有些难绷——他实在有些无法理解这些花仙的脑回路。
“所以，你们说的梵梵没有可能爱上一个坏人吗？”
桃夭&杏素：“……”
二人脸上的茫然之色不似作假，看得出来，她们完全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梵梵怎么会爱上一个坏人呢？”
“梵梵爱上的肯定是好人。”
没有缘由，没有证据，只是本能地认为，梵梵不会爱上坏人。
话题到这里，就进入了死胡同，绕来绕去，都绕不过这道弯，她们二人在这件事情上倒是非常默契，一致认为梵梵不可能让爱上坏人。
梵梵不会爱上坏人，所以辰日一定是个好人。
戚妄：“……”
“我的认知成不了你们的认知，你们的感觉比我的感觉更为重要。”
戚妄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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