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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不能把这么荒诞的事儿跟老头子讲吧。
他那么守旧的人，别说是讲这事儿了，就是单单跟他说自己是重生回来的事儿，他的小心脏都怕会受不住。
方老头儿听自家老婆子说没啥事儿，就转身又睡着了，而徐本英后半夜却再也没睡着过了。
第二天一大早，徐本英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就起来了，她今天被排的是早班，刚出门，就被小女儿给叫住。
方楠今天正好要去厂里看自己的成绩，所以早早地就在房间里听动静，等着跟她妈一起出门呢。
可一看见她妈，就吓了一跳。
那黑眼圈都要掉到下巴上了，不用想，肯定是她妈昨天夜里没睡好。
“妈，你昨晚咋了，咋黑眼圈这么严重？”
方楠十分关心地问。
“哦，妈没事儿，就是做了个噩梦。”
徐本英说完话就撇了一眼女儿，她有苦说不出啊。
还能是啥事，当然是为了你的事儿啊。
她昨晚后半夜还突然想起了从乡下回来那次，黄卫国上门来收糕点，看见是她还挺失落的，还问咋没看见方楠？
当时，她就觉得有那里怪怪的。
该不会是，这小子对方楠已经有那啥意思了吧？
徐本英有种自己细心呵护的花草被贼盯上的感觉。
不行，她得试试她的花儿对这贼是啥态度。
“老四，妈问你件事儿呗。”
方楠‘嗯’了一下，“妈，你问呗。”
“之前妈去乡下接你姐那段时间，不是你自己跟黄卫国做的生意吗？你们俩有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儿啊？”
“我和黄大哥？”
方楠觉得奇怪，她妈咋会突然提起这个？
“我们没发生啥事儿啊，就是我做糕点他来收啊，怎么了？”
“没啥，妈就是随便问问。”
徐本英听了女儿的话，松了口气。
说个私心话，这辈子方楠并没有遭遇上辈子那些恶心事儿，她倒希望女儿和黄卫国这辈子没那么深的渊源。
黄卫国那人，她接触过很多次，人品没问题，但......
总归是身体上有残缺，她家老四这么好，她期望老四这辈子能碰见个更好的。
“不过......”
方楠又突然吞吞吐吐地冒出来两个字。
这不说不要紧，一说又把徐本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不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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