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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喜上眉梢，“谢谢陶哥。”
车驶出小区，小林专心开车，陶苒低头，拉开小恐龙头上的两个拉链，低头往里面看。
亮晶晶的一堆鲛珠上，迟九渊懒懒的趴着，听见拉链滑动的声音，一对暗金色的圆眼睛看过来，然后又趴了回去。
“看什么？”
陶苒脑子里响起对方冷冷沉沉的声音。
陶苒掏出手机噼里啪啦的打字：要不要我收工后带你去办身份证？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来啦！
他把手机亮着屏幕塞进包里。
这些天迟九渊看电视，原来是在看着字幕学识字，兴许是种族天赋，迟九渊学的很快，日常对话的文字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
小恐龙胸包的大小只能装得下一只手机和一个充电宝，手机塞进去之后，陶苒想着小小一只迟九渊爪子扶着屏幕看字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小林回头看了一眼，“哥，今天心情不错啊？”
陶苒随意应了一声，又听到迟九渊说：“不办。”
手机被推了出来，迟九渊又说：“别用这东西和我说话，不是教你传音了吗？”
是教了，可是一次也没成功过呀。
陶苒挠头，又试了一次。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
小龙虾火锅煲仔饭虾饺BBQ大闸蟹？
黑化肥挥发会发灰，灰化肥发黑会挥发？
迟九渊没有回应。
看来没成功，陶苒哼了一声，周扒皮穷鬼恶龙呸呸呸！
迟九渊：……
到了拍摄地点，陶苒带上口罩，抬手拉门下了车。
走到门口时，正巧有人推门出来，他下意识的侧身让路，那人脚步匆匆，已经和陶苒错开了身，却又停了动作，又折返回来。
陶苒抬头看他，第一眼都没认出来这人是谁，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这是阎钺。
正如韦绎所说，阎钺和他的第一部戏里，一个是男一，一个是男三，阎钺的起点比陶苒高，身后还有资本扶持，这些年资源不断，本来发展也该不错。
可惜他演技仍在原地踏步，接一些贴合自身性格的角色还能用脸蒙混过关，偏偏他还接了几个对演技有要求的角色，剧播出后，粉丝疯狂堵嘴洗地，彻底败光了路人缘。
陶苒突破自身形象，去演一个被人贩子残害到残疾的流浪少年，蓬头垢面在街头痛哭时，阎钺在演偶像剧。
陶苒第一次被提名最佳男配时，阎钺在演偶像剧。
陶苒首次拿到影帝时，阎钺还在演偶像剧。
也只有阎钺的粉丝，才会单方面宣称他俩是“对家”
。
陶苒已经好久没见过他了，戏路不同，各种场合阎钺也都避着他，还总用阴森森的眼神偷着瞄陶苒，实在让人不舒服。
碰见了就打个招呼，陶苒点了个头，正要绕过他，阎钺却开了口，那声音，沙哑的像两张粗砂纸在摩擦。
“陶苒，你最近过得很好吗？”
这是什么打招呼的方式，陶苒拍了拍包包里的小黑龙，斜了一眼阎钺。
这人身上还残存着丝丝缕缕的阴气，因为太过微弱了，陶苒一照面还没发现，此时看着阎钺发黑的印堂……
哦豁。
倒霉蛋养鬼会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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