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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巡逻的护镇队员都不见踪影，事出反常。”
风清扬眉头皱得更紧。
炎烈一脚踹开旁边一家杂货铺的门，屋内货架东倒西歪，散落着些低阶符箓和破损的法器，却空无一人。
“这是……”
“被什么东西咬过？”
他拿起一张泛黄的符纸，只见上面的灵力早已消散，纸缘竟呈现出被啃噬过的锯齿状。
“是被注入了阴邪之力的妖兽所为，但这咬痕……”
“更像是人。”
李江接过符纸，指尖星力微吐，符纸瞬间化作飞灰，只留下一丝极淡的腥气。
话音刚落，街道尽头突然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伴随着若有若无的低吟。
众人迅速隐匿在暗处，只见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中年修士摇摇晃晃地走来，他双眼浑浊，嘴角挂着涎水，皮肤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青灰色，双手指甲泛着黑紫，正无意识地抓挠着路边的墙壁，留下五道深深的划痕。
“是张铁匠。”
“他在镇上开了家铁器铺，修为虽只有筑基中期，却为人爽朗，怎会变成这般模样？”
风清扬认出了此人。
那中年修士似乎察觉到什么，猛地转头，双眼瞬间变得赤红，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朝着众人藏身之处扑来。
他的速度竟比寻常筑基后期修士还要快，且行动间毫无章法，带着一股疯狂的毁灭欲。
“小心！”
李江链剑出鞘，金红色星力缠绕其上，却并未下杀手，只是以剑脊重重拍在张铁匠后颈。
张铁匠闷哼一声，踉跄着倒地，身体却仍在抽搐，口中不断溢出黑色的涎水。
沐瑶上前，灵渊珠碧光落在他身上，只见那青灰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些许，他浑浊的眼神也短暂地清明了一瞬。
“水……救……”
张铁匠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便再次陷入昏迷，身上的青灰色又重新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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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某种力量控制了心神，灵渊珠的净化只能暂时压制，无法根除。”
“这种力量与矿洞中的黑暗矿工有些相似，但更加隐蔽，像是……”
“从内部侵蚀心智。”
沐瑶收回灵力，神色凝重。
蓝毛灵鼠突然窜到街角，对着一间药铺吱吱大叫。
众人跟过去，只见药铺门缝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散发着与张铁匠涎水相似的腥气。
李江推开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混杂着药草的苦涩扑面而来——屋内药柜倾倒，数十个药罐碎落一地，而在柜台后的地面上，散落着十几具残缺的尸体，其死状与张铁匠的符纸如出一辙，像是被同类啃噬过。
“这些人都是镇上的药农。”
“看伤口痕迹，死亡时间不超过三日。”
风清扬看着其中一具尸体上的采药篓，声音发沉。
“他们体内的灵力被抽干了，只留下这股阴邪之力在维持躯体活动……”
“与万尸窟的尸煞不同，这更像是一种……”
“献祭。”
李江走到尸体旁，星力小心翼翼地探入其中，随即脸色微变。
“献祭？”
“难不成又是幽影盟搞的鬼？”
炎烈握紧巨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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