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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你四次。”
桑芙回答完，微顿了顿，又礼貌性地反问他：“你呢？”
其实四次并不算很多，但她没什么耐心。
“只有你一个。”
庄墨闻陈述事实。
“只有”
这样的字眼，是多少有些指向性的。
他的声线条件太优越，再加上语气没有一丝凌厉，于是在封闭的车厢内，这份优越就被一再放大。
可偏偏，奇异地不会显得有任何越界或暧昧。
桑芙：“啊。”
庄墨闻温声：“嗯。”
“不好意思。”
十字路口，庄墨闻不急不缓地踩下刹车，他的视线擦过远处的红灯标识，最终落在桑芙面上：“什么？”
桑芙正色：“你原本可以多了解了解其他人的，也许有更合适你的。”
庄墨闻看着她，蓦地笑了：“多谢考虑。”
红灯跳转绿灯，他们并没有等待太久。
桑芙看他笑着转头，启动车子。
“但我想想，还是一言九鼎信守承诺更重要，你觉得呢？”
她微怔，接着坦诚点头。
“嗯，当然。”
……
拉紧窗帘，桑芙重新回到书桌前坐了会儿。
正式在锦园住下，她的新书计划也要提上日程了。
习惯使然，桑芙做什么事都尽可能地集中注意力，专心对待。
但这会儿呆坐回来，她和电脑面面相觑了半天，屏幕上也没多出一个字。
站在窗前时的发散的思绪没能及时整理归位，在此刻不断蔓延。
桑成倒还好，金琼不支持她从事小说作者的选择。
她对桑芙的未来规划，始终是希望桑芙能够一路考完研，回到霖城找一份体面的白领工作，或者直接将她送进自己公司养着。
桑芙从小成绩优异，她永远是老师口中天赋异禀又刻苦的三好学生，连到了大学期间也未曾懈怠。
她头一次违背金琼的想法，是她大三的那年暑假。
桑芙以备考研究生考试的借口，瞒着家里人在外地呆了两个月，用来精修她当初正在创作的小说。
后来成绩公布，桑芙的谎言不攻自破，金琼方得知桑芙根本没有报名考试，她气得火冒三丈，从此无论桑芙再说什么，假期也必须要回家。
又一年暑假，毕业季。
她收拾好行李回到霖城，推开家门，房子空荡荡。
阿姨走过来接过她的行李，一如过去许多年那般对她说：“小芙，太太和先生出差了，要下个月才回来呢。”
聚少离多，是她和父母之间的常态。
这句话，桑芙从会说话起听到如今，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和曾经唯一不同的是，桑芙已不再抱有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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