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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城，鎏金阁——这里，是鎏金城少有的不是满目黄金的地方。
瓷白的地上铺着一张偌大的绒毯，毯子色泽瑰丽，绒毛柔软，一脚踩上去，仿佛陷入了云端，几张宽大的雕花椅子随意摆放，周边或高或矮堆砌着几张小几，小几上有的是茶，有的是糕点，更有的，是一支海棠花。
在这屋子的尽头，挂着一幅画像，那是一个身穿白衣之人的背影，高高在上，隐入云端。
而在屋子的中央，几面水镜浮空。
“这小家伙，倒是有点意思。”
海棠花旁，一披散着头发的男子眼眸微眯，他突兀开口，从喉咙的深处溢出一声浅浅的笑意，“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那个本事了，若是这瑶光仙府当真全军覆没，那可就好玩了。”
“全军覆没？”
坐在一旁的男人下意识重复，他侧头看了眼海棠前的水镜，然后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
垂眸，他撇了撇茶杯中的浮沫，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嘲意，像是嘲讽他人，又像是嘲讽自己，“你当谁都是那江珩江大变态？她这么一个小不点和这么一群人抢鎏金水，能抢到一口都是她厉害！”
“呵~”
“你笑什么？”
还笑得怪怪的，搞得他茶都喝不下去了。
“我笑，这小家伙不是江大变态，但很有可能，是江小变态，能以练气修为轻易压制筑基修士，只怕她的神魂，不简单啊，您说呢？姚三爷。”
曲海棠一眼瞥过最左侧的位置，似笑非笑。
被称作姚三爷的男子面色严肃，他直直地盯着面前的水镜，没有一点要回答的意思，倒是那喝茶的男人听了曲海棠的话，惊讶极了，“江小怪物，你是说，她是江珩的那个小女儿？”
说着，他的目光不加掩饰地看向屋内主位上的老者，面露怜悯，“若真如此，那你们这天衍门，还真是多灾多难啊！”
“九极仙尊说笑了。”
坐在主位的老者笑笑，不以为意。
虽然他之前一直在看天衍门子弟，并没有关注过江鹿聆，但他并不觉得，一个四岁的娃娃能掀起多大的浪花，就算神魂之力天赋异禀些，可她的修为和年纪在这摆着，又能离谱到哪儿去，难不成还能像她爹一样，把他们的鎏金祖池给吸干了？这怎么可能嘛！
“我可没有说笑，要我看，这小家伙，会给你们这鎏金池再来一记重创。”
九极终于饮了口杯中茶，他眼珠子转转，再次开口，“还有这鎏金水，她怕也是要独占了。
天枢老哥可是不信？要不，我们就此打个赌？”
“赌？”
天枢老头直摇头。
谁要和九极这个暴徒打赌，赢了身体受折磨，输了心理受折磨。
“我可不和你赌。”
还不够折腾的。
闻言，九极急了，“诶，天枢老哥，你先别急着拒绝，我的要求不高，一两悟道茶就行。
若你输了，你给我一两悟道茶，若我输了，条件随你开。
妖花还有三爷都在这，你还怕我动手不成？”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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